“刘公子心里应该是恨的吧。”
刘光眼眸闪动了一下,看着他。
谢云书勾了勾唇,若有所思的道:“那次武举,听说刘公子一路所向披靡,直到遇到了谢沉才败下阵来,谢沉是榜首,我第四,可你是第二,你这么积极的撮窜我对谢沉下手,这里面就没有自己的私心?”
刘光很快沉下脸来:“谢沉是太子殿下的心头大患,难道你觉得我还能喜欢他不成?”
谢云书静静的看着他:“我的意思是刘公子是想一箭双雕,除掉谢沉的同时也除掉我。”
刘光脸色一变,腾地站起身来:“这可是太子的意思,你若是不想动手,就找太子说去!”
他气得不轻,双目圆瞪,极力的压下那层心虚,可只有他知道,他心里是有多恨的,当年如果谢沉不压着他,他就是榜首了,榜首和第二之间差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名次,那是一个天一个地,尤其谢沉后来交了空卷,状元的头衔落在了这谢家二子身上。
世人都道这前三甲有多么的前途无量,可他们三人中除了一个谢云书升到了从四品,他和柳向前至今都还在原地,当今圣上身边的近身侍卫,说出去很风光,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就会人头落地,想要升官,除非皇上遇到危险,可这深宫大院,皇上难得出巡一次,宫里森严的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再说,就算皇上真遇到危险,那也得他们有命在才行。
“不如就由刘兄替我吧。”
谢云书嘴角勾起淡淡的笑:“这谢家大门也不是铜墙铁壁,刘兄登门拜访,想必还是能进去的。”
刘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来这里是想如果谢云书有一丝迟疑,他就立刻去禀报了太子,到时谢云书还没出手,太子就会放弃他了。
可不曾想,这谢云书就是个伶牙俐齿,一肚子的坏水。
让他去拜访谢沉,他想到那个在围场上将太子身边猛将逼得节节败退的那个地狱罗刹,心里就泛起一股子凉气。
“如何?”
谢云书惬意的站起身来,“我现在就去将太子给的东西取来,我看这事你也合适……”
“谢云书,你好毒的心思!”
刘光恶狠狠的看着他:“你自己都不愿意去的事情让我去,你藏的什么心思,你以为我猜不到?”
他咬了咬牙:“总之太子的话我已经传到了,你做不做那是你的事情,到时太子问责也是你担着!”
说完,他就拂袖而去。
谢云书看着他急匆匆的走了,脸上的笑容渐渐褪了去。
她红唇紧紧抿起,走到门口,抬头望着远处的天际,又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天了。
随着一年快到头,这街上的扒手也分外的猖狂了。
锦衣卫每天都安排了人去外面巡视,可饶是这样,依旧有百姓来报案,有银子被偷的,还有家里的鸡鸭被人顺走的。
谢云书看到案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状纸都有些头痛了。
本来这些都应该是府衙那边的事情,可他们那边据说案子留底太多了,陆然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就给好心的揽了过来。
当然这事最后还是都落在了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