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敏整个人呆滞了。
“第一,你打掉这个孩子,我们当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相安无事的过日子,在宋家你过的什么日子,在这边我也不会委屈了你,第二,这个孩子你若执意生下来,那就认在我的名下,以后你得和孩子的生父一刀两断,如果你做不到,这第三……”
谢云书深看了她一眼,“你若是执意要同他说,我也拦不了你,我给你一封休书,你离开这里,以后你和宋家还有我划清界限。”
宋敏身子颤了颤,眼里带着不可置信。
“宋敏,但凡你和任何男人好,这孩子我都可以接受,可唯独皇家人不行,你知道他的野心,如今的太子是他的兄长,谁坐上那个位置以后都说不准,一旦这个孩子公布于众,我和宋家两边都落不得好,更甚者……”
谢云书脸色冷峻了下来,“他会为了保全你们母子杀我灭口。”
宋敏震了震,连忙摇头:“他不会的,我可以保证,我去跟他解释……”
只是对上面前人眼里的讥诮,剩下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我言尽于此。”
谢云书望窗外瞧了一眼,“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她便走了出去。
淅淅沥沥的雨丝飘了一整天,临到傍晚,也没有看到沈泽的身影。
“少爷,水已经兑好了。”
谢云书听到这声,回过神来,抬脚往净房走去。
夜幕落下,伴随着平地一声惊雷,雨势越下越大。
街上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一行人马从黑暗中行来,停在了晋王府的门口。
车帘掀开,一个身影下来,接过护卫递来的伞,疾步走上了台阶。
鸢居,沈泽正对着镜子苦皱着脸。
这时,镜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他辨出是谁,心里一吓,腾地站起身,转头过去:“你回来了。”
晋王双眼圆瞪,盯着他这一身伤,气的伸出手指了指,质问道:“你这是怎么弄的?”
沈泽有些不自在,想用手去遮,可手刚刚一动,一阵剧痛便袭来,痛的他龇牙咧嘴,直抽冷气。
“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不知道安分一点?”
晋王恨铁不成钢,可语气还是软了下来。
“好好坐着。”
他走过去将儿子给按着坐下,可看着儿子这鼻青脸肿,甚至这手还有这腿都挂了彩,他心里还是狠狠难受了一把。
“你这到底是得罪了谁?下手这么狠?要不是你舅舅及时赶到,我这个白发人就要送……”
晋王的话音连忙止住,又‘呸呸呸’了几声。
“我这才出去多长时间,你就将自己搞成这样了。”
他背着手来回的踱步,看着儿子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心里也不是滋味。
晋王停下脚步,回来途中那些所闻浮现在心头。
“你在早朝上告了萧一状?”
沈泽心里不痛快,“他做错事我告他怎么了?我还想揍他呢!”
“揍他?就凭你?”
晋王气笑了,很快他收敛神色,严肃问道:“你跟他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次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