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武脸色变了变,连忙说道:“这个案子证据确凿,已经没有再重审的必要了!”
“单单只凭一个钱袋,如何能断定人是他杀的?”
老刘气得不轻,捏着烟杆的手指收紧,指尖泛着青白。
满武目光落在他身上,眼底划过一丝不悦,面上还是端着笑:“刘哥,我知道你和那袁正青有些交情,可杀人偿命,更何况这袁正青不仅杀了人家一家三口,还玷污了人家的闺女,更是罪大恶极。”
“满武!”
老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仿如一下不认识这个小子了。
“我和袁正青并没有交情,你休得在大人面前胡说!”
满武垂在身侧的手指按了按佩剑,看向案桌前的人,“老大,之前有人看到老刘请那袁正青上门吃饭,我们身为锦衣卫是要为民请命,而不是为了个人的私心放任凶手不顾,这样死者泉下有知也难瞑目了。”
谢云书看着他说的头头是道,又看向老刘。
老刘连忙说道:“那袁正青给白鹭书院的夫子打杂,大牛在那里念书,这孩子胆小,遇到不懂的也不敢问,有一天在书院里待到很晚不敢回家,后来是这袁正青将孩子送回来的,我心里感激他,可我和他并没有交情这一说,还请大人明鉴!”
老刘一把跪在了地上。
谢云书轻轻点头,“我看了下,确实证据不足,如果这两天你们还不能找到新的证据证明这袁正青就是杀人凶手,就将人放了吧。”
她看向满武,“你跟我来。”
谢云书起身往外走,满武跟在后面。
两人在附近找了家茶楼,一起上了二楼,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小二上了茶。
满武连忙拿起茶壶。
谢云书阻止了他,从他手里接过茶壶,然后给两人都倒了一杯。
“老大,我……”
“还记得我曾经给你说过的话吗?”
满武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慌张。
谢云书拿起茶蛊抿了口,往外瞧了一眼,“你可有收人银子?”
满武连忙摇头,“没有,我不会干这种事。”
谢云书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世上本来不公的事情多了,朝廷给咱们安排这个位置是为了给老百姓伸冤做主的,如果连咱们都与人同流合污,那老百姓还有盼头吗?”
满武垂在身前的手指紧握成拳,包括下颌在内的轮廓都紧绷到了极致。
“小的知道。”
谢云书眉眼间舒展了开来,又给他嘱咐了几句,吃了两杯茶,她也没有多呆,直接回去了。
又要出远门了,谢云书一到家,便径直去了东暖阁,此时夜幕落下,天色暗沉了下来,母亲这个时间应该回来了。
只是,她到了东暖阁,并没有看到母亲和苏嬷嬷,她又去找了宋敏,得知母亲还在谢家留着,谢云书心里十分不舒服,立刻就使了红药去谢家接人。
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红药终于回来了。
“我娘呢?”
谢云书没有看到母亲回来,脸色十分不好。
红药埋着头,为难说道:“夫人说今晚就不回来了,她想和二夫人多说说话,让少爷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