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后,谢云书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里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的目光触到不远处的镜台,眼眸闪了一下,走过去坐了下来。
这是她十六岁的模样。
谢云书甚至都不记得前世十六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总之没有现在过得好吧。
她摸了摸脸,白白嫩嫩的,还有这手,手上有些薄茧,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还是一双很好看的手。
“少爷,奴婢来吧。”
喜善来到她身后,接过巾布,给她擦拭头发。
“少爷这是在想世子吗?”
谢云书从镜中看着她,“其实成亲生子也没什么好的,女人成了亲就得一辈子困在内宅里,一辈子只围着一个男人转,哪怕那个男人不喜欢自己。”
她这样的生活也挺好,不嫁人,可她还能做很多事情。
头发干了以后,谢云书便上了床,一夜无梦,也算是难得的好觉。
第二天,她去了镇抚司,将之前那几桩案子翻出来仔仔细细的对比,她基本能肯定这犯下几起采花大案的是一个犯人所为。
只是这出事的地点相距甚远,她倒是摸不清这个犯人下一个出手的地方是哪了。
谢云书想了想,打算将所有人分成十个小队,只能一个个去找了。
“老大!”
满武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谢云书见他这么早回来了,不由得问道:“有线索了吗?”
满武满头大汗,连忙点头,“犯人抓到了。”
谢云书有些意外,随着满武出去瞧,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张昭看到了他,抬手抓了抓后脑勺,将身前五花大绑的犯人给推了过去。
“这是主子让我交给你的。”
谢云书看了这个身材瘦小的男人一眼,抬头问道:“谢沉在哪?”
张昭老实的回道:“主子知道你不愿意见他,所以才叫我来的。”
说完,他便脚尖点地,很快窜到了墙上,一下消失了踪影。
谢云书收回视线,吩咐满武押下去审问。
很快消息便传来,所有证据都对的上,这个人无疑就是犯人了。
谢云书其实心里也是了然的,她知道谢沉是想讨好自己,肯定不会随便找个人来搪塞她。
案子很快结了,谢云书将文书写好递了上去,然后开始下一个案子。
只是接着几天,张昭频繁押着人过来,她堆积的案子很快都给清了一大半。
相比堂屋里满武他们的放松和高兴,谢云书此时脸色沉了下去,往那里屋看了一眼,这谢沉和陆然的关系还真是好呢。
她想了想,将卷宗合上,站起身来。
这时,一个锦衣卫来到她跟前。
“大人,外面有个自称是宋家的人来找,大人可要见?”
谢云书一怔,很快脚下一拐,往外走去。
正午之时,马车停在宋家门口。
谢云书走了下来,早就在门口等候的管事立刻将他领了进去。
“我的敏敏啊,这以后让她怎么活啊?”
谢云书刚刚来到门口,便听到了她的二舅母这声伤心欲绝的声音。
宋氏也是为难,余光触到门口的人,眼里一亮,“云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