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见玄符逃走,倒不追击,刚才吸纳的功力被他重新充盈在身体中。
“玄功威力如此逆天,可要好好利用了…”
张宣说罢,身子一闪,从楼顶跃下,返回了25层。
欧阳玲玲和王华见张宣安然无恙,都露出了喜色,围了上来。
“张宣,你怎么样?”欧阳玲玲有些关切。
张宣微微一笑:“好得很,玄符老道的功法被我破掉,逃走了...”
“宣哥,干嘛不逮住他质问一番,这样所有的疑团肯定会水落石出的。”王华问道。
“俗话说穷寇莫追,玄符和林俊背后隐藏着什么,咱们都不清楚,不能贸然行动的,再说,我这秘境马上就要解除了...”
张宣说的没错,他身侧的青色符咒燃烧得只剩下一点,估计还有不到5分钟的时间。
“老头儿的死一定跟林俊和他岳父有关,这笔账,我欧阳玲玲记下了...”
欧阳玲玲含恨地说着,走到欧阳建国尸体面前,用白色的布将他裹了起来。
“欧阳建国的仇,当然要报了,不过,蛮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最好能找到这帮人的作案证据,让市局的人来严惩他们。”张宣还保持着冷静。
林俊以及背后的金主是各有身份的,张宣不想过多地参与到这种世俗中来,不过他们的罪,的确足够死上千百次了,这个张宣倒是可以肯定。
三人趁着秘境还没有关闭,带着欧阳建国的尸体离开了科研楼。
“张宣,林俊已经知道我们跟他不共戴天,以后恐怕...”欧阳玲玲突然有些顾虑。
“欧阳,不用过多担心,林俊知道我赶跑了玄符,肯定也得掂量掂量...当下之计,还是好好将欧阳建国葬了,然后努力提高自己的能力才是...”
“宣哥说的对,黑袍老道实在太厉害,如果咱们下次碰上,肯定还要吃瘪...”
......
三日后,欧阳玲玲选好了父亲的墓地,带着骨灰给他下葬。
天色阴沉,一场大雨即将倾盆而下,张宣、王华和一些从来没见过的人来为欧阳建国送行。
花圈在欧阳建国的墓碑前摆了整整一圈,前来悼念的人都流下了不舍的泪水。
果果和他的爸爸妈妈也来了,她还不明白,大人们为什么要哭。
“姐姐,欧阳爷爷怎么没来?”果果拉起欧阳玲玲的手,有些疑惑地看着对方哭红的双眼。
“果果...爷爷以后都可能不会给你变戏法了,他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为什么?爷爷是要去旅行么?他觉得累了,一定会回来吧?”
欧阳玲玲强撑起一丝微笑,看着果果可爱的小脸,点点头,“会的...只要他愿意,一定会回来看我们...”
张宣静静地站在欧阳玲玲和果果身边,看到这一幕,轻轻叹了口气。
欧阳建国的墓碑上,一枚蒲公英的种子在上面休息了片刻,被微风吹拂着,飘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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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过去了,张宣一直没有事做,跟王华住在新买的别墅里,平时也就是练练功,看看电视什么的。
清晨,王华从一楼的卧室出来,洗漱完毕之后,走向二楼,王华的卧室。
“走廊里都听见这呆子的呼噜声,已经快7点了,还没起床?”
张宣轻轻推开王华的门,果然看到一个光头在大床上睡得天昏地暗。
“如此懒惰,怎成大器?”
张宣摇了摇头,忽然想到了一个惩罚王华的好主意,露出一丝邪笑。
指尖点出一枚蓝色的荧光,张宣将它甩进王华的脑袋。
一会儿,王华的表情变得很难看,虽然还在熟睡中,双手开始胡乱挥舞起来,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救命啊!...”
王华大叫一声,猛地张开了双眼,坐了起来,脑门上渍出豆大的汗珠。
“宣哥...我...我还没死么?”
王华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还是热乎的,他当然没有什么事了。
“华子,功力不济,遇到恶灵和其它邪物,就是这个下场...此时日出三竿,还不快给我爬起来练功?”
张宣一顿呵斥,将王华从床上赶了下来。
“宣哥,我昨天赶稿子,睡得晚了些,所以...”王华一边传衣服一边解释。
“别找理由,以后再起晚,你就别写什么破小说了,懂不懂?”
王华摆出哭脸,“别啊,宣哥,这可是我的工作,是我毕生的理想啊...我...我以后再也不敢赖床了。”
张宣看目的达到了,也不再戏弄王华,催着他穿好衣服后准备去河边练习吐纳。
“吐纳是修炼根本,王华,你虽然得了灵源,但也只是身体方面有了提升,要想发挥出灵源的真实实力,就要你不停地领悟了...”
“宣哥,我知道了。”王华倒是很听话。
两人走到了客厅,正要出门的时候,远远看到一个人在大门外,向他们招手。
“欧阳玲玲?这半个月了,没见到欧阳的影子,怎么今天亲自找上门了?”
张宣正想着,王华早就奔了上去,打开了大门,让欧阳进来。
“欧阳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咦?你拿这么多行李干嘛?”
王华挠着光头,看着欧阳玲玲左右手各拉着两口大皮箱,感到很奇怪。
“王华,张宣,还不过来帮我?这就是你们对女士该有的礼貌么?”欧阳玲玲假装很生气。
“哦...欧阳姐,用不着宣哥,我一个人就够了...”
王华如今的力气不可同日而语,轻松地就拉起了这两个大皮箱,欧阳玲玲满意地跟着他走向了客厅。
“张宣,你好啊,好久不见...”
欧阳玲玲随意地对张宣打了个招呼,正要进去的时候,被张宣一条胳膊拦了下来。
“啊?张宣,不用跟我客气的,咱们不是同伴么?欢迎仪式就不必了,一切从简,一切从简...”
欧阳玲玲从张宣的胳膊下钻了进去,正要迈进去的时候,张宣清喝了一声:
“站住!欧阳,我可没请你搬到我家来住吧?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把行李带进来,你以为我是空气么?”
欧阳玲玲转过身,干笑了一声,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说:
“张宣,我跟你可是生死的交情,要是连这点小事都跟你汇报的话,那岂不是太见外了?再说了,你这里屋子这么多,闲着也是闲着,我看一楼就不错,就住这儿吧...”
王华露出苦色:“一楼是...是宣哥的。三楼,三楼闲着,我带你去...”
“王华,你胳膊肘什么时候学会往外拐了?我同意她住了么?一个女孩子,太不方便...”
张宣话还没说完,欧阳玲玲的脸拉了下来,眼泪簌簌地下落,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
“张宣,你难道忘了,老头儿临终前说过,将我交给你的事情了么?竟然连...连这点小事都不允许...我一个人在家里哭了整整半个月,你都没来找过我...”
张宣看着欧阳玲玲,心渐渐软了下来,终于叹了口气:
“好吧...看在欧阳建国的面子上,你就暂时住到这里吧,也为了你的安全...”
张宣话还没说完,欧阳玲玲瞬间变了一张笑脸,擦了擦眼泪:
“算你还懂事,我看上一层了,你介不介意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