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原来是误会一场
“你想干什么?要砍你爹吗?”风清俊喝斥了一句阿花,然后又冲覃兰花吼道:“这就是你教养的好闺女吗?”
风清俊这回回来是要认亲的,是要当爹的,是要做一家之主的。尽管他骨子里是那么不愿一棵树上吊死,但皇上的圣旨他可不敢不听。回到阔别十五载的竹楼,见到自己的妻子覃兰花,虽然覃兰花风韵犹存,但感觉怎么也不如清宫里那些莺莺燕燕娇嫩风骚让人迷恋。
所以,在见到覃兰花那一刻,被她一把扯住,哭哭啼啼地一闹,心底一股子厌恶之情悄然升起。
心野惯了,猛地让它定一来,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人野惯了,猛地让他囿于家庭的方寸之地,更不是件容易的事。
风清俊还没跟覃兰花讲明白,阿花就手提柴刀闯了进来,接着阿兰也上了楼。
“风哥,阿花小,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覃兰花连忙跟风清俊陪小心。
“你凭什么吼阿咪?”阿花见了,心头气恼,心说:“阿咪是何等傲气的人啊,怎么见了这姓戴的,这么吃气?本来就是他理亏,何必给他好脸色?”
想到这里,阿花纵身而起,跃在半空之中,举起柴刀向风清俊砍去!
“拿把破柴刀吓唬你爹呢?”风清俊冷冷一笑,手一指,一股真气射向阿花阳池穴。
阿花和阿兰都会气功,这练气的法门还是风清俊传给覃兰花,覃兰花再传给她们姐妹的。也就仅此而已,其它功夫是不会的,碰上风清俊这样的大高手,阿花这点功夫在风清俊眼里跟小儿科差不多。
阿花感觉阳池穴一痛,手中柴刀拿不住,“咣当”一声落在地上,紧接着感觉一股大力迎面袭来,连忙借力一个后空翻,堪堪落到阿兰身前,那股力不减,“蹬蹬蹬”后退三步,被阿兰但臂一揽,才站定脚步。
“阿花,你阿爹武功很高,若不是看在你是他闺女的份上,你如今就没命了。千万不要再胡闹了。”覃兰花道。
阿兰见阿咪毫无原则地站在风清俊一边,对风清俊过往行为不但没有一语见责,反而还有责怪阿花之意,心下更是着恼。
“呸,什么阿爹?我不认!”阿兰冷着脸道。
“阿兰,我是你爹,你阿咪都认了,你为什么不认?你身上流着我的血,你想否认也否认不了。”风清俊对阿兰这个注定要成为皇妃的女儿,态度要好很多,语气也柔和很多,只不过,他如今想树立父亲的威权,所以说出话来也满是指责。
“哼!你身为汉人却效忠鞑子皇帝,这是不忠抛妻弃子,占了不义不慈。你这样的人,我不认。”阿兰正色道。
也亏了她跟李世元学了几个月的汉字,读了些书,竟然能总结出风清俊“不忠不义不慈”三条罪过来。
“对,不忠不孝不义不慈之辈,我也不认!”阿花被风清俊一招给挡了回来,不敢再动粗,心中正不服气,听阿兰一说,顿生同仇敌忾之心,小腰一挺,圆目一瞪,站在阿姐身前朗声说道。
“什么不孝?阿花跟先生怎么学的,连不孝也说出来了。”阿兰对妹妹的口无遮拦非常无奈。
“不认不行啊,你不认我怎么去向皇帝交差?”风清俊一听阿兰姐妹俩死活不认,不由苦了脸。本来想用当爹的身份,压制住阿兰母女,可人家不让如之奈何?
风清俊求救的目光看向覃兰花。
如今,他唯一能压制住的也就是覃兰花了。所以,只好向她求救。
覃兰花被无义的丈夫一看,顿时芳心大悦,挺身而出。
“阿花,胡说什么呢?什么不孝?你爹哪有不孝?”
“他打我就是不。”阿花说到这里,一寻思:“不对,我打他才是不孝,他打我是不慈,弄反了。”
想到这里,话风一转:“李夫子说了,孝子出忠臣,忠臣皆孝子,忠和孝是连起来的,不忠之人就是不孝!”
覃兰花一滞,阿花虽然有些强辞夺理,但确实是有些道理。
“你俩不认阿爹、不听咪咪的话就是不孝!”覃兰花也找到了理由。
“忠孝忠孝,先有忠后有孝,许他不忠在前,就许我不孝在后!”阿兰反驳道。
“你不认阿爹,我就不让你嫁给皇上!”覃兰花无奈拿出了杀手锏。
“不让嫁也要嫁!”
“你要嫁我就死!”
“你”
母女俩跟斗鸡一样,针尖对上了麦芒,铜锅碰上铁刷子。
覃兰花为的是自己的丈夫,戴忆兰为的是自己的情郎,从此可以看出,母女二人都有一个共同特质:用情至深!
“胡闹!兰花,为什么不让阿兰嫁给皇上?皇上给咱当女婿,这是积了八辈子德了,你还不同意?失心疯了吧你!”这时,风清俊一拍桌子斥责覃兰花道。
“啊?!”
一听这话,覃兰花和戴忆兰齐齐看向风清俊。
“风哥,你不是大清的人吗?怎么让女儿嫁给永历皇上?”覃兰花心想。
“什么意思?为什么向着我说话?”戴忆兰狐疑地想道。
“风哥,你说的是大清皇帝吗?”覃兰花问道。
“什么大清皇帝?我说的就是永历皇帝。”风清俊答道。
什么?这是闹的哪一章?母女三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没弄明白什么意思。
“呃,可能,你们都误会我了。”风清俊一看这种架式,这才明白,自己没把话说明白,让她们都误会了。覃兰花是毫无原则支持自己,无论自己心向清还向明,她都会站在自己一边,而两个女儿是心向永历,所以才对自己心生敌意。
风清俊连忙把自己两入广州的事详细叙说了一遍,当然,劫持黄宗羲、暗助阿兰的事重点添油加醋地说了说,让人听了,一副慈父的模样就完完全全地展现出来了。
“原来,你已经暗投了皇上,改邪归正了。”阿兰听完,喜得眉开眼笑。
自己心愿得偿,皇上又得一强助,不高兴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