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榔回到勤政殿,立即下旨,成立皇家书局,归庄任翰林院编修兼管书局。
人家都这么拼了,怎么也得让人家试试吧。
至于活字印刷的技术问题,就交给归庄去办吧。看他的工作热情,只要指点一二,相信他一定能够很快攻克这一难题。
归庄的妻子和阿花算是率先在挑战封建礼教上走出一步,那自己怎么也得做点什么。
朱由榔想了想,看了看已经到了请安时间,便到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正好王畅、戴忆兰、陈皎茜都在,朱由榔给太后请过安后,对太后说道:“母后,儿子给你商量个事,您看咋样?”
“儿子,有什么事你做主就是了,怎么还征求起娘的意见来了?”马太后不禁感到愕然。
“母后,此事事关宫闱,儿子想着,还是您说话好一些。”
“什么事?娘给你参谋参谋。”马太后见儿子挺尊重自己,自然感到非常高兴。
“是这样,母后,儿子觉得后妃一进宫,就在这方寸之地转悠,是不是太拘着了?比如像阿兰、莤儿,娘家就在广州,却不能回家跟父母团聚,感觉有点不大近人情。所以,儿子想,是不是可以让她们每月回家省亲一趟?”朱由榔把早就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一听这话,王畅和戴忆兰、陈皎茜全都眼前一亮,喜悦之情立即写到了脸上。
“哎哟,这可太好了。儿子,人们常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可把后妃的生活说准了。谁不是爹生娘养的?哪个父母不想自己的孩子?哪个孩子不想爹娘?一进宫就等于隔绝人伦,还不如小门小户的,隔三岔五的能回趟娘家。娘进你们老朱家们三十几年了,一次娘家没回过,真是想娘家那些宅子啊、树啊的。可没办法,祖制就是这么定的。儿子你这一改规矩,可真是好!畅儿、阿兰、莤儿,你们主子这心田多善啊。”
朱由榔没想到太后竟然没有反对,不但不反对,还这么支持。看来,她是受害不浅,以己度彼,善心大发。
“是,母后,皇上是善心,您老人家是佛心!母后,皇上,臣妾还罢了,贤妃和淑妃娘家就在广州,却不能回家看看,咫尺天涯,确实不近人情。”王畅笑道。
王畅娘家在苏州,父亲王略曾任苏州知府,如今苏州陷落,一家人不知音讯。
朱由榔听了,忙安慰她道:“你不用担心,朕已经令马吉翔派人去苏州查访,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没事,皇上,臣妾不担心,有皇上在,臣妾一点都不用操心。”王畅笑道。
“太后,皇上,臣妾的娘经常进宫来,倒不怎么想娘,就是有点想家里的小侄儿。若是太后和皇上给恩典,臣妾自是百般感激,就是臣妾娘家,也一定会感谢皇恩的。”陈皎茜非常聪明,赶紧岔开话题。
“阿兰,你呢?”朱由榔问道。
“我?臣妾倒不是多想。娘和妹妹经常进宫,有什么想的?我爹倒不常见,可跟他也没有什么感情,见不见的无所谓。只是,若回娘家,倒是可以松泛松泛。”戴忆兰直言不讳地说道。
“哈哈哈……,贤妃,你倒是什么话都敢说!”太后笑了起来:“虽直了些,但说的确实是实情。罢了,那就让你们每月松泛一天。”
“母后,儿子还有一个想法。既然后妃们都给了恩典,索情再多施些恩。您看宫女们直到25岁之后才可以出宫婚配,是不是太晚了些?这个年龄都过了婚嫁好时候,就是找到婆家也不会好。儿子想,是不是可以将出宫的年龄限制小几岁?一来可以让宫女们早一日嫁人,不耽误人家,二来,咱们皇家也有体面不是。”朱由榔再次说道。
殿里众人听了,反应不一。
宫女们有人高兴,也有人担忧。高兴的,一般都是有娘家人的;担忧的,大部分都是无父无母,或者家里情况不好的,出了宫还不知道做什么呢。更有的想爬上龙床当主子,此时也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看来,要想得到皇上宠幸,得抓紧啊,过了22岁就没戏了。
“嗯,我儿真是好心田。宫女们伺候一顿也不容易,确实也该给人家一个好婚事。娘作主了,将出宫年龄减到22岁。”马太后道。
“母后,那就劳您下懿旨了?”朱由榔道。
……
陪着马太后用过膳,朱由榔去了钟粹宫。
过了年之后,朱由榔耐不住陈皎茜的缠磨,终于还是跟也圆房了。圆房之后他才明白,为什么好多男人都喜欢年轻的了。
不过,今日来钟粹宫就寝,他可不是完全为了幸福生活,而是找陈皎茜打听个事。
见到皇上到来,陈皎茜兴奋地不得了,食髓知味,可以理解。
“皇上,今日您将宫女出宫的年岁减到22,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陈皎莤搂着朱由榔问道。
“什么别的想法?就是觉得等人家年岁大了,不好婚嫁,于心不忍而已。”
“不尽然。”陈皎莤摇摇头道:“臣妾觉得皇上还是喜欢年轻的,女子过了20就不好了,是不是?”
“你那小脑袋里整天转什么念头?乱想什么呢?小丫头片子!”朱由榔听了不由得苦笑,自己好心好意,竟让她理解是为了自己的幸福了。
不过想一想,好像也不是太冤枉自己。只不过,那并不是自己最主要的想法而已。
“老说人家小,人家哪里小了?”陈皎莤就不乐意朱由榔说她小,撅着小嘴不满意地问道。
“好了,别闹了,朕问你一件事。你三哥最近是不是跟浙江来的一个商人打得火热?”朱由榔问道。
“什么?”陈皎莤一惊,骨碌一下子爬起来,急声问道:“臣妾倒是听娘亲说过,好像有这么回事。皇上,有碍吗?若是有碍,皇上只管处罚,不用看臣妾和家里的面子。”
朱由榔抚摸着她雪白的膀子道:“朕若处罚谁,什么时候看过你的面子了?更不会看你家里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