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疑神疑鬼的时候,我的身后,那股熟悉的冰凉触感突兀的出现,紧接着,冷冽的声音响起:“快二十年了,我终究还是回到了这片土地上,柳兄,久违了。”\r
我本能的朝着奶奶那边缩过去,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我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r
奶奶一把搂住我:“芃芃别怕,别怕。”\r
“胡老弟,你到底做了什么,看把人家小姑娘吓的,怪可怜的。”柳爷微笑着说道,这是一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r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冷冽的声音怒道。\r
柳爷笑道:“我本不想管,但是今日与这丫头一见如故,我想将她收为弟子,在我堂口里面做事,不知胡老弟愿不愿意?”\r
“你敢!”\r
紧接着,我就感觉自己的脖子又被掐住了,力道前所未有的大,两只脚已经慢慢悬空,无助的踢踏着。\r
柳爷不紧不慢道:“你这么恨她,再用点力,所幸将她掐死算了,一了百了,省的总是惹你生气。”\r
咚。\r
我的身子被砸向一边的墙壁,要不是奶奶用身体帮我挡了一下,我肯定得见血。\r
“柳爷,当年我与吴家恩怨,你心知肚明,我落得如此田地,都是拜她所赐,难道我不该从她身上讨回来吗?”\r
伴随着声音,我的正前方,一股黑气慢慢的凝聚,紧接着,一个身高有一米八几,穿着一身黑色皮衣,面色冷峻的男子出现在我的面前。\r
一看到他,我顿时又朝奶奶怀里面缩了缩,就是这个男人,肯定是他,这声音,这语气,这周身的气质,让我心生恐惧。\r
就是这个该死的东西,毁了我的一切!\r
柳爷拿起供桌上的一只苹果,咬了一口,漫不经心道:“当年,吴家夫妻也是为了活命,并不知道你的身份,而你如今虽修炼得道,却没了真身,想必,也离不开她吧?既然离不开,为何又要如此折磨,非把她给折磨死了,你就开心了?”\r
那黑衣男子顿时狠狠地瞪向了我,眼神里面满是仇恨,只是一眼,我就感觉自己犹如深陷冰窖之中,不得动弹,浑身颤抖。\r
“胡老弟,这女娃子拜你所赐,天生命格特殊,这么好的一个载体,百年难遇,难道,你真的忍心?”柳爷问道,“如果你愿意,我愿意出乌金千两,跟你讨她,行吗?”\r
“柳爷!”柳金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r
黑衣男子勃然大怒:“柳文亭,我警告你,以后不准打她的主意,否则,休怪我翻脸不认人!”\r
紧接着,我就被黑衣男子提了起来,一阵旋风似的离开,转眼间便回到了奶奶家,他一把将我扔在了床上,欺身上前,撕扯着我的衣服。\r
我惊恐大叫:“你干什么,不要这样,求你放过我!”\r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浪蹄子,以后离别的男人远一点,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话音刚落,身下便传来一阵剧痛。\r
现在,我已经生不如死了!\r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再次醒来,天已经黑透了,奶奶坐在床边,出神的看着我,看到我醒来,连忙端来饭菜。\r
我哪里能吃得下,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奶奶,我们家到底招惹了什么东西,那黑衣男人到底是谁?”\r
奶奶叹息一声:“这事,我瞒了你十九年,本想带着这个秘密入土为安的,可是没想到,他终究还是找上了你。”\r
紧接着,奶奶便将事情娓娓道来。\r
十九年前,我母亲身怀六甲,还有十来天就要临产了,因为我姥姥病重,跟我父亲回娘家待了几天。\r
回来的路上,经过隔壁村乱葬岗的时候,我母亲一脚踏进雪窟窿里,差点没被冻死。\r
这一摔,动了胎气,羊水破了,父亲好不容易把她从雪窟窿里面挖出来,可是母亲却冻的没力气生孩子了。\r
这样下去,很可能一尸两命,正巧这个时候,乱葬岗上传来了一阵狐狸叫,我父亲便爬上去,抓住了那只受了伤的黑狐,剥了皮盖在母亲肚子上取暖,让我母亲喝血吃肉,有了力气,才缓过一口气来。\r
我被母亲生在了乱葬岗上,一生下来,左额上就有一块黑狐皮胎记,母亲被冻伤,产后大出血,就那么撒手人寰了。\r
据说我一生下来,发出的第一声不是哭声,而是一声悲戚的狐狸叫,父亲每每抱着我,都惊惧万分,不久便在一次上山砍柴过程中,失足掉下了悬崖,粉身碎骨。\r
说到这里,奶奶已经泣不成声,我摸着左额那早已经不存在的胎记,心也紧紧的拎了起来:“你是说,当年被我爸剥掉的那只黑狐,就是今天我看到的那黑衣男人?”\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