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在陆府,地位一下子上升了不少,以前欺他辱他的人,现在都不敢得罪了他,连带着弄珺在府里也好了很多,没有再像从前那般遭人毒打。陆芳为了面子上过得去,让陆詹庭住进了一个比较大的院落。
墨媚寒快步回了尊王府,一路疾走,走到了后院一处院落,她轻轻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来到床边坐下。她低头看着墨礼瑜的睡容,心底一阵宁静,她伸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发,又替他掖了被角才起身离开。
回到书房,地上有两个人单膝跪地,头低着。
“王。”地上两人听到声响,一同唤了一声,也没有擅自起身。
墨媚寒坐回书桌前,手指无意识地在书案上敲击着,没有面具遮挡的脸在此刻沉如墨。外边吹来一阵风,吹得门外的树摇得厉害,树叶间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是谁?”墨媚寒收回手,一手撑着头,合上双眸。
“四皇女。”还单膝跪在地上的人秉着少说多做的原则,就吐出了三个字,接着就在没有说话。
“墨,言,素!”墨媚寒想了想才说出了四皇女的名字,她勾唇一笑,眼底闪过了然,她挺直了腰,提笔便开始写信。
当夜,大理寺卿李玉水和刑部尚书花敛容都收到査司徒古溪造反一案的圣旨,由五皇子墨礼瑜行监督之职。这么一道旨意,真真是满朝震惊,谁会想到皇帝会把这种事交给一个皇子。
在权贵中,男子一般都是用来联姻的;而在国与国之间,皇子一般是和亲或是表现恩宠的,哪里会走出后宫处理朝堂之事。
翌日,尊王爷留下一支亲卫给五皇子后,便出城带着自己的兵赶往西境与定西军会合与蛮族大军交战;大理寺的公堂上,一众官员等着最高话事人,而五皇子则带着尊王爷的亲卫姗姗来迟。
“五皇子身体不适,何不休息几日,此等事情本官与众位大臣会打理好的。”大理寺卿李玉水心底鄙夷了一下,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负手而立,无半分尊敬之意。
墨礼瑜心里其实很虚,听闻李玉水的话,心里更虚,看着堂上的陌生的面孔,他强打着气露出一个笑脸:“母皇下旨让我监督此事,当然不能疏忽。”
“皇子终究是男子,这些事皇子怕是不会的。”李玉水不为所动,别过脸往主位上走去。
“放肆!”堂外传来一声呵斥,安陵玥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杏眸一扫,站在墨礼瑜面前行礼,“臣参见五皇子。”
堂堂右相都行礼了,在场的官员岂有不行之理,不仅是向墨礼瑜行礼,还得向安陵玥行礼,只不过左相党派的人脸色臭臭的。
“啊……免礼。”墨礼瑜怔了一下,叫了一声免礼,然后看向安陵玥,却又没有开口。
“臣奉尊王爷之名前来伴皇子尊驾。”安陵玥看着墨礼瑜拱了拱手,示意他可以安心了。
听到是自家皇姐的意思,墨礼瑜的心安定了不少,笑着向安陵玥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安陵玥请他上座,直接坐到公堂主位之上。当路过李玉水身边时,安陵玥笑着看了她一眼,随即坐到墨礼瑜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