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席过后,田丰、李靖、刘虞、吴启四人相对而坐,伎女抚琴,檀香缭绕,有其下人为其斟茶换盏。
“吴尚书,对于这三家,你打算如何处置?”刘虞看着吴启询问道。
吴起放下手中茶杯,回道:“诛其三族,以儆效尤。”
刘虞言道:“诛三族?这样做事否有些过了,就算是杀一儆百,也没必要行如此重的处罚。”
“哈哈哈,伯安果然仁慈,怪不得在幽州之时深得民心。”吴起止住笑声,看着刘虞说道:“然,法不严,何以服众?”
“秦王历来禁止城内聚众斗殴,尤其是如此大规模的拼杀。何况,我秦国对世家私兵有着明确规定,禁止超过两百人,若有超限,则全家处斩。”
“可依数日前的暴乱而言,这几家的私兵、死士明显不低于两百之数,仅此一条,就算诛九族也毫不为过。”
“那准备何时处决?以什么罪名处置?”
“明日未时一刻,就以......谋反之罪论处!”
...
...
第二日,辰时。
州牧府内,吴起、典韦,以及千名天龙禁卫。
“典韦将军,你可率领五百天龙卫,将郭家控制住,将其押解到大牢内。”
“诺!”典韦抱拳一礼,随后点齐五百名天龙禁卫赶往郭家。
看着典韦离去的背影,吴起双眼微眯,眼中的杀意一闪而逝。在秦王以及世家豪强的压力下,吴起心中的杀意直接被激起。
“呛!”
看着手中的秦王佩剑,身上的杀气随风荡漾。
“世家、豪强,这可是你们自找的,当年先祖能够做到的,我吴启也一定能够做到,甚至比先祖还要优秀!”
...
“去大牢!”
...
片刻功夫,郭家数百口人,一个不落的被典韦送进了大牢。
“姓典的,你想要干什么,我郭家何错之有,为什么要抓我们?”
“嘿嘿嘿.....”典韦龇牙咧嘴一笑,指着旁边地吴启,言道:“俺老典只是奉命行事,至于为什么要抓你们,俺老典也不知道,你们可以去问他。”
“当然,你们若有什么不服的,或者看俺老典不顺眼的,可以出来和俺老典一对一的干上一架。”
说罢,典韦便退到吴启身后,将空间让了出来。
郭家之主郭盛,转头看向一袭白衣的吴起,问道:“吴尚书,老夫倒想要问问,你凭什么抓我们,我郭家何错之有?你若说不出个理由,当心老夫去秦王那里告你。”
“凭什么?”
吴起背负着双手,嘴角微微一瞥,言道:“你郭家大肆训练私兵,蓄意谋反,又于两日前夜,无辜挑起杀戮,惹下祸端,后又经州牧府查证,你郭家通敌叛国,与魏国曹操多有来往。”
“故,本尚书将你郭家全部缉拿,今日未时一刻,同韩家、钱家、张家一同问斩!”
“什、什么?”
听完吴起所说罪状,郭盛直接呆愣当场,这什么都什么啊。可当回过神来之时,缺发现吴起已经向牢外走去,见状,急忙跑到牢门,对着吴起大喊道。
“吴启,你污蔑我郭家,我们郭家世代忠良,何时干过通敌叛国之事。至于训练私兵、蓄谋造反,更是子虚乌有之事。”
“吴启,老夫要见秦王,放老夫出去,老夫要见秦王......!”
“哼哼!”
吴起轻哼两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身形丝毫不停的离开大牢。
...
“典将军!”
“吴尚书!”
“将郭家、韩家、钱家、张家全部押往城东,未免泄露国家机密,将百姓全部驱散!”
“诺!”
...
冀州百姓对于州牧府的大军倒是不怎么过于顽抗,现在舆论走向一致指向四大世家。
校场。
“吴启小儿,你污蔑我郭家,我郭家何时通敌叛国。”
“吴启,老夫要见秦王!”
郭盛蓬头污洉地跪在校场上,眼中流露出的恨意,几乎恨不得将吴起生吞活剥,甚至将其挫骨扬灰也不解心头之恨。
“郭盛。”
吴启身着官服,冷眼看着郭盛,冷声说道:“你郭家太过于狂妄,这便是尔等的下场,希望你下辈子做人能够收敛一二,若不然,仍会重蹈如今一幕。”
“吴启小儿,你个混蛋之徒,老夫诅咒你不得好死。”
“等着吧,老夫就算化为厉鬼,也要诅咒你全家老小不得好死.....”
郭盛双眼猩红如血,死死盯着吴起的面孔,似乎要将吴起的样子硬生生的记在脑海当中。
“你们几家可还有何话要说?”
撇下郭盛,将目光看向韩林、张成等人。
韩林跪于地,身躯挺直,望着上方的吴起,言道:“时至今日,老夫无话可说,只是心中有愧于韩家的列祖列宗,若不是老夫没能认清时势,我韩家也不至于走到如此地步。”
吴起有些怜悯地望着韩林,言道:“韩家主,并不是你未能认清时势,而是你们世家安逸的太久了,久到你们早已分不清局势,甚至忘却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腐朽的大汉。”
“多说无用,吴尚书可速决!”
说罢,韩林便闭上双目,等待吴起的问斩!
“哼!”
见吴起的目光看来,张成冷哼一声,言道:“废话少说,要杀便杀,我张家做事无愧于心,只恨待在一个只知杀戮的暴君手里。”
“好,既然张家主如此说,那启自当满足尔等!”
说罢,吴起眼中的怜悯之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滔天杀机。
“韩、钱、张三大家族蓄谋造反,罪在不赦,今日夷诛三族,以儆效尤。”
“另,郭家窝藏私兵、蓄谋造反,后又经州牧府查证,郭家通敌叛国,勾结魏国曹操;故,夷九族,以示天下!”
“吴启小儿,老夫就算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给老夫等着,今夜老夫就去找你,哈哈哈哈.....”
郭盛面目狰狞,状如厉鬼,双目猩红,死死盯着台上的吴起。
“斩!”
三千二百八十七名刀斧手,齐齐行刑,手中大砍刀轰然落下。四大世家,数千口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时间人头滚滚,血腥味弥漫在空中,满地的无头尸体,整个校场就像修罗场一般,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将四大家族的头颅挂在城门口,本尚书要用他们的人头,来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世家。”
“诺!”
.....
短短数日的时间,消息便传到了晋阳皇宫。
“王上,韩、钱、张、郭四大世家已被吴尚书处决,三千二百八十七人,无一人逃脱,其人头被挂在魏郡城门口,以震慑其他别有用心的世家。”
宇文成都眼中闪过一抹惊惧,若说杀人,他自己也杀过,可像这样在一个广场上,齐刷刷地砍掉三千多人,那种感觉....想想都不寒而栗。
“嗯。”
秦天微微点了点头,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怎么意外,吴起也嗜杀,其狠辣程度甚至不在杀神白起之下。
这件事交给他去办,可以说是人尽其才。
一出手就是斩杀三千多人,这很吴起!
...
魏郡城东的校场已被鲜血染的黑红,空气中仍然飘荡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仿佛是四大世家数千口的冤魂飘荡,徘徊在魏郡上空,久久不散。
吴起的强势狠辣、果决无情,让其他世家心中多了一丝忌惮、一丝畏惧。
数千人的鲜血,以祭祀变法,也同样宣示着法家再次出现在中华大地。
以血筑法,以剑证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