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过分的，没见过这么过分的。左云曦从暗处走了上去。

左云曦跟在两人的后面，看到两人经过一个水池的时候，眼光一闪，故技重施，又是一颗小石子丢向了绿萝。

此时芙蓉走在靠近水池的一边，绿萝走在外面，绿萝毫无征兆地踩上石子，身子一歪，往芙蓉身上倒去。

芙蓉条件反射地想要躲，谁知她身后就是水池，水池的边沿又刚好在她小腿肚的地方，前有撞过来的绿萝，后有挡路的水池。

芙蓉也是一个重心不稳，身子向后倒，“噗通”一声，栽进了水池里。

而绿萝也是紧跟其后，被芙蓉伸手一抓，人也跟着栽了进去。

左云曦差点没笑岔气，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但昨天晚上已经报过仇了，这一次，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来的。

芙蓉一个丫鬟，也敢这么嚣张，看来是缺少教育，左云曦不介意发扬育人为乐的精神，给她上一节社会课。

两声水花惊动了来往的路人，见有人落水，赶紧围过去出手相助。

左云曦站在人群之外，看着两个淋得跟落汤鸡一样的姑娘从水池里爬起来，头上还挂着水草。

“绿萝你找死是不是？！”刚才还在水里扑腾的芙蓉，一上岸就开始发飙：“你自己走路不稳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拖我下水？故意整我是不是？！”

“不，不是的……”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被吓的，绿萝的声音都在颤抖：“我，我好像……”

“没什么好像的。”芙蓉说着，一伸手，又把绿萝推进了水池里。

这一幕，是左云曦没想到的，她原本是想教训一下芙蓉，不曾想，竟害得绿萝又落了一次水，大概是老天都想再惩罚她一次吧。

“你这姑娘怎么这样啊？”

“就是，怎么能随便推人下水呢？”

“有没有良知啊？”

“有没有素质啊？”

“真是心肠歹毒。”

“阴险毒辣。”

“蛇蝎妇人。”

越说越严厉，芙蓉顶着一头水草气得面目抽搐，一个字都怼不出来。

“芙蓉？你不是左家大小姐身边的丫鬟芙蓉吗？我见过你！”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左云曦随声望去，是昨天见过的，季乐山身边的小厮——十五。紧跟在十五后面扒开人群过来看热闹的，是季乐山。

居然又碰见他了？！左云曦不由往后面退了几步。

围观的人一听说左家的人，不敢再指指点点，早闻左家二小姐的迎亲队，会在真定府稍作停留，得罪左家人可没什么好处。

刚才还义愤填膺的围观着，很快就散得一个不剩。

左云曦“切”了一声，吃软怕硬，这种民风还真是走到哪儿都不变。

“你说她是谁？左家大小姐身边的丫鬟？”

季乐山好像在质疑自己小厮的话，同时看到一样狼狈的绿萝，从水池里爬了出来，头发披散在前面，活像个女鬼。

“这是芙蓉，那这又是谁？”季乐山用看水鬼一样的眼神看着绿萝，话则是对十五和芙蓉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