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是？”见陈苏落不说话，左思语为避免尴尬，话锋一转，就到了左云曦的身上。

陈苏落和季乐山身边的人，她都是知道的，唯有这姑娘看起来面生，但又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

左思语没见过左云曦，左云曦自然也没见过左思语，她没觉得有什么，倒是季乐山深表不解：“不会吧？你们是姐妹，居然都不认识？”

左思语一愣：这丫头是左云曦？

“季公子说笑了，云曦是我妹妹，我怎么会没见过？”

左思语笑容僵硬地打着圆场，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随便打听太子爷身边的人：

“只是妹妹今天打扮得甚是好看，姐姐都没认出来。”

“姐姐说笑了，妹妹今天是素颜。”左云曦本来想放过左思语一马的，敌人的状况还没弄清楚，不好随便下手，可谁知这个左思语这么蠢，那就别怪自己拆台了。

左思语咬了咬后槽牙：“原来是这样，难怪觉得妹妹今天和往日不同，大概以前妆画得太浓，姐姐看习惯了，以至于今天都没反应过来。”

“多谢姐姐夸奖，既然姐姐说妹妹不化妆更好看，那妹妹以后就不化妆好了。”

左云曦笑面如花：

“我还一直奇怪，为什么爹爹要让我嫁给太子殿下，原来，是因为我的天生丽质啊！”

季乐山听到这话的时候，差点没笑出声来。

左云曦的话不算是全真，但也不算是假，这丫头的妆容一向很淡，也没什么变化，左思语这话，明显就暴露了她跟本没见过左云曦的事实。

但是，自己夸自己天生丽质的，这丫头还是头一个，不脸红？不心跳？不害臊么？

陈苏落听着她俩对话，也不插嘴。

见过皮厚的，但没见过比城墙还厚得，面对左云曦这么“不要脸”的自夸，左思语居然还真被她唬住了。

季乐山在左云曦的耳边低语：“天生丽质，真亏你有这个胆量说出口。”

“怎么？本小姐没有？”左云曦甩给他一个犀利的目光。

“没有没有没有。”季乐山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他还惦记着左云曦的什锦面呢，要是把人得罪了，以后不给自己做什锦面吃，那自己不是亏大了？

左思语看了陈苏落一眼，明显还是没有插手的意思，以为他也不想帮着左云曦说话，瞬间胆子大了不少。

还是太子殿下聪明，也不看看谁才是左家的主心骨，倘若他们两人真的吵架了，左御史是帮自己，还是帮着一个庶出的女儿呢？

一想到这里，左思语的胆子就更大了些，径直走到左云曦的面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妹妹好像因为欺骗太子殿下，故意逃婚，已经被太子殿下退婚了，不是吗？”

乖乖，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左云曦今天算是见识了世家小姐的不要脸。

还有陈苏落，站在一旁还不说话是几个意思？要站在左思语一边给她充当狗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