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对他虽然有些疏远戒备了,但还是很老实:“就在府里呢。”
江寒大步离开院子:“把太医叫来前堂。”
他的姿态俨然就是主人了,从头至尾没搭理过景玉,弄得景玉很不自在,容湛看了看景玉就忙出去请太医。
灵鸢有些受不了江寒身上那股子清冷,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他要做什么呀?”
景玉摇头:“不清楚,估计是想确认一下我是不是真的瘸了,然后考虑怎么把我这个累赘尽快丢掉吧。”
苏鱼心里一紧:“那该怎么办?公子还未到呢。”
景玉立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道:“这厮心思太阴沉了,明淮对上他会危险,不能让他知道明淮会来,尽快把他打发走,然后就去庄园待着。”
苏鱼觉得景玉说的不错,有些庆幸她们早做了安排。
也不知江寒问了太医什么,在景玉喝药的时候他就过来了,不经通传直接进来了,只是手里的剑不见了,倒是多了一只方方正正的盒子,苏鱼忙给他安置了坐榻。
他把盒子放在桌上,仍旧面色冷清:“虎骨膏,对你的腿伤极好。”
他向来没什么废话,景玉已经习惯了,看了看盒子抿抿唇没说话,江寒也没再说话,苏鱼眼珠一转就明白了,叫了灵鸢在门外等候。
江寒这才继续说道:“鸾鸾,你当真想嫁给明淮?”
景玉警惕起来:“是,怎么了?”
他默了默:“我希望你想清楚,毕竟这不是小事。”
景玉有些不懂他的意思,就按照自己的理解说道:“我记得我父亲是把我托付给你的,可是你应该知道,我只是把你当做兄长。”
江寒看着她,眼底的情绪难猜:“那我们可否认真的谈一谈?”
“谈什么?”
他微微垂眼,从怀里掏出半枚令牌放在桌上,景玉一见令牌就睁大了眼睛:“你也有?”
江寒颔首:“义父把兵符分作了两半,一半早就给了我,防的就是他在临安出事,弥留之际把另外一半给了你,并告诉所有人我手里这半遗失了,你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景玉自然明白,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兵符只有一半,就连女帝都以为兵符只有景玉手里这一半,韩润文死后女帝恨不得把他所有的东西都翻过来,却都没有找到另一半,却没想到另外一半在江寒手里,毕竟当年江寒能掌管安州兵马,依靠的是韩润文的遗言和尚在襁褓的胤玄,其中艰苦景玉知道,可他为何一直不把兵符拿出来?
江寒说道:“兵符是义父给你们姐弟三人的保命符,而不是给我的。”
景玉把兵符拿在手里,想了想从怀里拿出贴身装着的另一块,把两块令牌合在一起,就是一块完整的虎头兵符。
她明白了韩润文的意思,虽将他们托付江寒,却也担心江寒趁他们年幼夺权,把兵符一分为二是为了稳住江寒,但对外宣称唯一的半块兵符在景玉手里,这样一来,江寒手里的兵符就是不被承认的,他只能靠自己去稳住安州兵马,同时还不能擅夺大权,若他敢把兵符公之于世,女帝就不会容下他,若他敢伪造另一半兵符,景玉手里的就能够证明他的兵符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