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女帝久不问政,东川却不见半点颓势。”
小二看他不打算问了,这才拿了银子下去,明淮继续若有所思的看着里面。
在郑国,几乎就是皇亲国戚掌权,诸公子到了年纪就会封地自治,郑王每日都会收到一大堆的折子,这些东西就连太子也只有在得到许可的时候才可翻阅,很多时候,郑王都是通宵达旦的批阅,遇上棘手的问题还要和皇亲国戚周全,许多时候只能牺牲百姓的利益去换取权贵们的安稳。
但东川却偏偏不一样,皇亲国戚不掌权,只怕与女帝刚刚登基时对皇族大开杀戒有很大的关系,杀得那些皇亲国戚连造反的心思都不敢有了,只期盼离朝政远一些,这样一来,许多事情就好办多了,而且这样一级一级的批阅,把繁重的工作分给了很多人,各司其职,各展所长,若是有了矛盾,再有上一级在批阅时进行调和,等送到女帝的手里时,大概根本就剩不下多少事了,女帝久病,这样的理政法子,完全对她有理。
但前提是,主事之人要头脑清晰,否则就是大乱。
无疑,景玉是最符合这个条件的人了。
而且她是女子,手里边的势力都在边关,东川不会再允许出现一个女帝,所以她对女帝而言可用。
想明白这里,明淮竟有些自叹不如了,正哑然失笑,突然就有人跑进来一把抱住他的腿跪在了地上。
“郎君,你可是要负了妾身?”
明淮一惊,差点把手里的茶水都洒了:“你是何人?快把我放开。”
来人是个女子,一身最为普通的素色衣裙,发间带着木钗,但却掩不住她的姿色,此时她抱着明淮的腿一哭一喊,立马就吸引住店里的其他食客了。
女子继续哭道:“郎君,妾身自知不如郎君新收的姬妾,可是妾身为郎君生下了一双孩儿,看在孩儿的面上,求郎君别赶妾身。”
她这一哭诉,周遭的人都明白了,合着是男人宠妾灭妻逼得发妻走投无路了。
明淮还未遇到这样的事,一下子就着急了:“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放开。”
“这小郎君,看着年纪轻轻,却是此等衣冠禽兽,竟然始乱终弃,当真是无耻至极。”
边上的一桌儒生正因为方才通文馆传下的消息生气呢,结果明淮就撞在了他们气头上,他们向来自诩正人君子,自然是不会对这等事情袖手旁观,一听人这般感叹,立马围了过来。
“这位公子,看你衣冠楚楚,怎么也做这些不耻之事,糟糠之妻不下堂,难道你不懂?”
明淮被人莫名其妙的冤枉本就恼火,这群人什么都不懂就出来装样,他越发恼怒:“我说了不认识她,你们不问缘由就贬低于我,是否不妥?”
似乎为了否定他的话,外面很快就冲进来了两个孩子,一大一小进来就抱住明淮的腿,哭着大喊:“爹爹。”
明淮越发懵了:“胡乱喊什么?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