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阳嫌弃他长得不好看,不让他跟着自己,苏鱼只好让裁缝给陈杭乔新作了几套便装,细细的把他收拾了一番,俨然成了一个神采奕奕的少侠模样。
德阳围着他打量了好几圈才不情不愿的问道:“必须跟着我啊?”
苏鱼很规矩的说道:“女君如此吩咐,陈将军也是领了军令的,若是不跟着公主,他会受罚,公主的令牌也会收回来。”
她现在是韩府的管家,景玉不在都得听她的,话一出口,德阳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令牌,指着陈杭乔说道:“可他没有令牌啊,那是不是说他不能进宫?”
苏鱼依旧一脸从容:“婢子禀报过王夫,女帝准许陈将军持有令牌,所以他会跟着公主进宫,每日拂晓进宫,宫门落钥前出来。”
她准备周全,德阳气的牙根痒痒:“还真周全啊。”
“多谢公主夸赞。”
苏鱼不咸不淡的领了她的话,德阳更加不开心了。
本以为景玉和胤华走了之后,自己就能拿着令牌把扶白带出宫来玩了,结果被百里襄逮来庄园,以陪伴景玉为借口关了五天的禁闭,还是女帝问起才给放出来,本以为再度飞向自由,又来了个陈杭乔做尾巴,贴身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她很郁闷,但为了保住令牌,还是不得不接受。
离开庄园的时候,苏鱼和灵鸢依旧周到的把她送到码头,盯着陈杭乔上马跟着德阳走了才离开。
德阳窝在马车里很是不开心,手里拿着两块令牌想着要怎么摆脱陈杭乔把扶白带出来。
“公主。”陈杭乔在外面出声了:“末将得了女君的命令保护公主,若是得罪公主,等女君回来之后末将自会领罚。”
言下之意就是:你无权惩罚我。
他憨厚不假,可毕竟不傻,苏鱼可是提前给他提醒过的,不然他才不会有言在先提醒德阳呢。
德阳推开车窗吼他:“你要是敢得罪我,我就宰了你。”
本来只是一句无关痛痒的恐吓,但老实巴交的陈杭乔却很认真的回答:“末将武功不算太高,但敢保证不会轻易被人宰了。”
德阳气结,砸下车窗不再理他。
到了宫门口陈杭乔是要下马走进去的,德阳却不用下车,依旧坐在车上,把令牌丢出去,禁军看了却没有放行。
“公主,这块令牌是假的。”
德阳立马从车里钻出来:“胡说,这是阿姊给我的。”
禁军很为难,拿出一块令牌比照:“公主请看令牌上的字,公主的这块令牌,是国库的令牌,不是进宫的令牌。”
德阳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立马拿过去细细看,果然,那个大大的“准”字下面的小字就不一样了。
“阿姊骗我。”她气的大喊起来,扬手就要把令牌摔出去,转念一想又立马看了一眼:“国库的令牌?那是不是我可以去国库随便拿东西了?”
一直沉默的陈杭乔难得出声:“公主,据末将所知,没有女君的亲笔文书,即便有令牌也打不开国库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