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互相看了看,再望望手里的令牌,打量了他们几眼,估摸着他们身上的确没多少钱,而且明淮也不是很好对付,既然有这块令牌在,对方只是一个商贾,岂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他们放心了:“姑娘仗义,此事定当办成。”
景玉害羞的吐吐舌,看看明淮示意他可以走了,明淮眼中带笑的看了那些人一眼,调转马头轻松的离开。
那几人立刻围在了一起。
“这可是好东西啊,拿去咸阳城,即便是拿不到钱,把它卖了也能有不少银子。”
“那个小姑娘太好骗了,若不是那个男的看着不好惹,还真想做点其他事。”
“得了吧,有钱就成了,咸阳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快走。”
他们一行人往咸阳策马跑去,明淮又驾着马慢悠悠的晃回来了。
景玉立起一根指头:“我们打个赌,那块令牌只要在咸阳现身,赢甯掘地三尺也要把我找出来,一顿毒打他们几个可是逃不掉的咯。”
明淮在她鬓发亲了亲:“一肚子坏水,方才那副无害模样,差点把我都骗了。”
她故意叹了一声:“没办法啊,身世忐忑,我要是不会演戏,坟头草都两丈高了,你上哪去找我这样好的姑娘啊。”
“贫。”明淮继续赶路:“今日耽误了太多时间,估计走不出多远,大概要露宿野外了。”
她靠在他怀里找个了舒服的位置:“只要和你呆一块,露宿野外有什么大不了的。”
明淮笑起来,点点她的心口:“回去赶快把东西还给王夫,我看这枚令牌很别致,你别给弄丢了。”
景玉抱住自己哼哼:“你别乱摸,我会还回去的。”
明淮动作顿了顿,又点了她两下,自己笑起来,凑到她耳前磨牙:“好软。”
景玉‘腾’一下就红透了脸:“你...你也太龌龊了。”
“龌龊?”他一手搂住她:“等你嫁给我了,我可以更龌龊一些的。”
她虽然去过几次青楼,逗过几个小倌,可从没遇上过这样的调笑,愣了一会儿突然正经起来:“新郑那种地方,我绝不会让我的孩子去那里学坏,不能重蹈你的覆辙。”
她突然扯到孩子的教育上,让明淮有点点蒙圈,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更加用力的搂着她:“那你要生一堆才行,等他们把父王吵闹烦了,父王自然就会给我块封地让我带着你们离开新郑的。”
这可是他们头一次开诚布公的说起成亲之后的事情,笑完了两人就一起诡异的安静下来,红着脸不看对方也不说话,只当方才是昏了头乱说的。
和明淮预想的不错,到了夜里都没寻见村落,幸好夜里无雨,在野外也可以将就一夜。
他升起三堆火,捡了不少枯枝准备着,景玉一边加柴一边问道:“一堆火就够了,你烧这么多做什么?”
“灾年不安。”他擦了擦手把干粮拿出来烤:“秦国本就少雨干旱,今年春天的粮食没种下去,人都没吃的了,野兽定然也不会有,这可是山野,保不准会有野兽出来觅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