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
扶白似乎猜到了她要说什么,立刻趁热打铁:“我不计较你的过去,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
两句话,就让她放心了心里所有的芥蒂。
眼睛一湿,德阳不知自己为何就哭了起来,狼狈的抬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扶白心里暗暗鄙夷,面上却依旧笑的风清月明:“妃容,我说的都是真话。”
她趴在膝盖上哭了许久才哽咽着问道:“你就不嫌弃我吗?”
她心里自卑,许过婚,落过胎,这样的过往可不是任何男人都可以接受的,她自问寻常男儿都不会接受自己,可偏偏像扶白这样一个谪仙般的人说出不计较她的过往,她虽然高兴,但心里却越发的自卑了。
扶白拍着胸脯保证:“我若是嫌弃你,那就让我不得好死。”
“别。”面对喜欢的人发誓,德阳还是很心软的:“我信你的话。”
扶白松了口气,对获取德阳的信任并没有感到多大的负担,毕竟他很清楚德阳对自己的心意。
刚刚被表白,德阳还被他方才的蜜糖话裹着,安安静静的坐在假山上回味,扶白则趁机思索起要怎么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妃容,既然陈将军是无辜的,那不如先把陈将军带出来,不让他走,就说是暂押府宅不就行了,他是女君的人,只要女君一份手信,天牢的人还敢不放人吗?以免的在里面受苦。”
这是个很明显的馊主意,德阳却觉得十分有道理,心里一喜,紧接着就泄气了:“可是去哪拿阿姊的手信啊?”
“我可以模仿笔迹的。”扶白转向自己的目的了:“只是需要一份女君的亲笔手札。”
德阳并不觉得景玉的一份亲笔手札有多重要,而是问道:“你会模仿字迹?是不是真的?”
“自然,你要是不信,就去拿一卷女君的亲笔手札来,我写给你看,你拿去天牢,看那群人会不会放人。”说完,扶白还不甘心又加了一句:“不过速度要快,否则陈将军可就要吃大苦头了,天牢里严刑逼供的事情可不少。”
德阳吓了一跳,想都不敢想陈杭乔被审讯的模样,立刻应声:“阿姊的手札有好多呢,我这就去拿,你等着我啊。”
她转身下了假山,扶白立刻敛住笑意。
有景玉的亲笔手札,加上手里的国库令牌,还用担心打不开国库的大门吗?
德阳的速度很快,刚过了中午就又来了,估计是一路疾跑,脸色通红气喘吁吁,把手里的包袱丢下去。
“我在阿姊的书房拿的,都是她平日里写的东西,你瞧瞧。”
扶白立刻蹲下来,拿出三卷竹简和一叠丝绢,一一打开对照,无一例外都是簪花小字,娟秀灵动。
扶白心中大喜:“可用,都可用,你等等,我进去写。”
他拿着东西进屋,德阳就在假山上心急如焚的等着,顺便纳凉。
扶白好一会儿才出来,捡了一颗小石子用丝绢包住丢上来:“第一次模仿还有些手生,不过足够糊弄那些守护了,不过你得过几日再拿去,不然速度太快了会惹人怀疑的。”
德阳粗略的看一眼立刻仔细收好:“好,谢谢你。”
扶白扬起笑意:“与我客气什么?”
德阳微微一羞,立刻从假山上下去,赶在日落之前离开废宫,不然她不敢出去,德阳一走,扶白就一头扎进屋子里,全心全意的模仿起景玉的笔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