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临笑了笑:“无妨,不是什么大事。”
朝姒认真问道:“夫子,阿姊何时回来?她都不在好几个月了,我好想她。”陈杭乔看看自己,老被她嘲笑也不高兴了:“末将只是提醒公主,公主脑子不好使,偷女君手札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会被他利用的。”
“你才脑子不好使呢。”德阳生气了:“我偷手札还不是为了救你,不领情就算了,你就流放去吧。”
陈杭乔别过脸也不理她了,在牢里靠墙坐下。
德阳踢踢铁栏:“喂,我可是为了救你,你当真不领情?”
“救了末将却害了女君,末将宁可认罪。”
他的脾气也不小,同样一根筋,德阳心里一堵,扭头就要走。
陈杭乔立马跳起来:“小心。”
“啊~”
提醒的话才出口,德阳就一脚踩在了西瓜皮上,‘砰’一声摔在地上,脑袋结结实实的撞在了铁栏上,一时间她晕得慌。
陈杭乔立刻跑来隔着铁栏把她拉起:“公主,公主。”
“啊?”她还有些懵,陈杭乔吓坏了:难不成是摔傻了?
德阳坐在地上缓了好一阵,脑袋上肿起了好大一个包,疼痛也一丝丝爬上来。
“嘶~”她抱住脑袋:“疼死我了。”
陈杭乔把地上的西瓜皮捡起来:“听声音撞得不重,只是一个大包,回去擦点药就好了。”
德阳疼的眼泪都出来,一听他这话差点气死,硬是把眼泪忍了下去:“听声音撞得不重,难道要我把这铁栏撞断了才重啊?”
陈杭乔默了默:“撞不断的。”
他实诚惯了,听不懂德阳为何生气,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等德阳气呼呼的走了他也没明白这些。
流放那日,狱卒总算是给他找了一身还算是看得过去的布衣穿在外面,出了天牢,阳光刺眼还多少有些不习惯。
德阳撑着伞,手里拎着一个大包袱,不情不愿的递给他:“喏,你的东西。”
陈杭乔接过来,依旧老实巴交的提醒她:“扶白不可信,虞姜公主更是需要防着,不求公主能帮女君,但也请公主别害了女君。”
“你真是啰嗦。”德阳有些不耐烦:“阿姊到底是让你来保护我的还是让你来监视我的?”
陈杭乔不说话了,押送的官兵一催促他就走了。
德阳大喊道:“喂,你就真的不打算伸冤了吗?”
他没回头只是摆了摆手。
显而易见的冤屈,明白的人自然明白,不明白的人说了也不明白。
蜀南,王献的地方。
这般安排,还真是别有深意,他自然会接着。
陈杭乔的事情一过,临安又回归了往日的风平浪静,所有人都在做着自己该做的事,炎炎烈日覆盖,就连最活泼的孩童都躲在屋子里不愿意出来。
朝姒一笔一划的描着红贴,青柠就在她边上细细的看着,手里还拿着团扇给她去热。
写好了一张,青柠立刻拿给边上的卫东临:“卫夫子瞧瞧。”
卫夫子欣慰点头:“写的不错,公主这一手簪花小字写的越发像女君的了。”
朝姒不太好意思的笑起来:“我都是照着阿姊的手札写的。”
说起手札,青柠有些微恼:“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心的婢女,竟然把公主的手札弄丢了,在阿姊的书房找遍了也没找到,估计是被人偷偷拿出去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