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阳认真想了想:“遇到一次刺客,陈杭乔不是他的对手,但那个人被飞鹰骑打伤了,但最后还是跑了,然后就没什么了吧,他嘴上有锁,又不和我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他还遇上了什么没有,只是他在我面前总说扶白的坏话,你们都一样,又不了解扶白就污蔑他,一样的德行。”
景玉心里有谱了,跟着她到了废弃的穿堂大殿,德阳指给她看:“那天我记得就是在这,我们很晚才出来的,扶白催促了我还几遍呢,然后陈杭乔就站在这说是不对劲,就把我塞在那个角落,让我不要乱跑,然后他就进去了,大概...我觉得是过了很久,然后他才出来,拉着我一直跑,没过一会儿我们就被追上了,他和那个人就是在宫巷里打起来的。”
景玉瞧着长长的宫巷估计了一下:“从那来的?你确定?”
“那当然,有些事我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德阳没当回事,提裙进了传穿堂:“你快点,别磨蹭了。”
瞧景玉若有所思的模样,苏鱼不由的问道:“可是有哪里不妥?”
“废宫原本就是临安城外的一处行宫,后来虽然被一条宫巷囊括进了王宫,但大部分仍旧处于城外,那人来废宫,大可从城外走,何必冒着被禁军发现的风险从这里走呢?”她微微垂头看着手里的手炉:“德阳说是很晚才出来,那会不会是城门关了,那人又是临时起意才过来?不对,她说那个扶白催促了好几遍,那会不会是扶白知道那个时候会有人来所以才着急,可是那天晚上德阳因为有陈杭乔陪着所以胆子很大,走得晚了些双方才遇上的?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扶白可就有意思多了。”
苏鱼和灵鸢认真听着,也跟着她说的细细思索。
“哎呀,你们走不走啊?”德阳气恼的转出来:“再不走天就黑了。”
景玉跟着她进去,出了穿堂瞧见一片荒芜,景玉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这地方这么邪门,你是怎么有胆子经常来闲逛的?”
德阳优哉游哉的走在前面:“扶白在里面,就算这是刀山火海,我也能咬着牙走过去。”
“啧啧啧。”景玉咂咂嘴,和苏鱼灵鸢八卦:“我是不是耽误陈杭乔的婚姻大事了?要不悄悄和陈威商量商量,让他给陈杭乔另外找一个算了,我看这丫头蠢得厉害,别祸害了陈杭乔的下半辈子。”
她根本没想不让德阳听见,但德阳等她说完了也没什么反应,淡定的有些不同寻常,这就让景玉有些奇怪了。
等到了关押扶白的院子,景玉拉住德阳说道:“不要让他知道我们也在,顺便告诉他,陈杭乔在蜀南死了,凶手好像是前朝欲孽。”
德阳不悦:“你让我骗他?我不要。”
景玉挑眉:“不要?苏鱼,去告诉胤华,德阳偷偷跑来这里被我抓到了,看他怎么...”
不等她说完,德阳就黑了脸:“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