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亚凌小心的把她的手挪开,掏出怀里的伤药放在地上:“大殿下和公主都未醒,事情可能有两种情况,要么你们会被马上放出去,要么就是还有重刑,害公主的人一定会做出反应,在公主未醒的时候从你们嘴里抠出话,你们保重。”
容湛紧抓着栏杆:“公主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们不会认得,只是要拜托许大人,在外面多多替我们看顾公主,现在公主昏迷,想必害她的人不但会从我们身上入手,更会危及公主,德阳公主不会揣度人心,难保公主周全,我们只能拜托许大人了。”
许亚凌微微向前一些让苏鱼靠着自己才说道:“你放心就是。”
“还有。”苏鱼抬头看着他:“公主身子不好,宫里安排的太医万万不可相信,还请许大人去把朱太医请回来,只有他在公主才能安康。”
许亚凌面露为难:“朱太医病了,自出了庄园之后就染了疟疾,至今卧床不起,不过他身边的茶团已经进宫,每日伺候在公主身侧,而且他说公主自己立了规矩,吃什么都要留下样,茶团伺候的格外仔细,你们放心就是。”
苏鱼和容湛都稍稍一愣,却是立刻反应过来茶团是在防止他们害了景玉。
容湛说道:“不知现在照顾公主的是哪位太医?”
“范郁,接任太医院院判的范郁。”
容湛细细的想了想,对这个太医没什么印象:“求许大人一事,令兄也是太医,可否请许太医也照看着,以防再有人利用太医动手脚。”
许亚凌稍稍一想:“好,我会回去向兄长说的。”
容湛跪下:“多谢许大人。”
和容湛说完,许亚凌又才看着苏鱼,虽然知道她的过往后,他也曾有意避嫌,可是得知她在天牢受苦后却又日日挂念,踌躇犹豫了许多日终究是忍不下去了,所以今日才特意来看她的。
“小鱼儿。”他紧了紧胳膊,把苏鱼往怀里稍稍揽了揽:“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苏鱼惊诧,容湛也是微微一愣,明白过来后就背过了身子。
许亚凌也不嫌脏,直接坐在地上,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苏鱼身上:“天牢阴冷,你...”
苏鱼忙从他怀里退出来:“许大人,你的好意苏鱼心领了,还请许大人多多照看公主,苏鱼感激不尽。”
她明显的带着疏离,许亚凌也不介意,执意把衣服披在她身上:“把衣服披上,不然我就不帮了。”
他只是存心吓唬苏鱼,所以容湛也没说话,倒是苏鱼关心则乱当了真,忙把衣服披在了身上。
许亚凌这才站起来:“你们保重,我先走了。”
他出了牢房后还回头看了苏鱼一眼,似乎还有话要说,站了半刻却又走了。
等他离开,苏鱼才回到墙边,披着衣服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着火了,瞧着容湛的背影欲言而止。
容湛并没有多想,靠在栏杆上瞧着石墙担心起景玉:“朱太医病的也太是时候了,看来那些人是做足了准备,茶团把所有东西留样也拿不出宫,我们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不是被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