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虞姜笑了起来:“冬日烧炭,最忌门窗紧闭,偏偏太宗畏寒,初雪未降就烧着炭火,何时被人紧闭了门窗也不知道。”
景玉看着窗外,仍旧不曾搭理她,女帝当年的事,她自小听韩润文讲过千百遍了,对此根本没兴趣。
虞姜坐下来:“太宗暴毙,最合先帝心意,可他却没想到,韩润文大权独揽,扶他上位却将他看做傀儡,若不是国丧不能婚嫁,韩润文就要以驸马的身份监国摄政了,母后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私下找到先帝想要联手除掉韩润文,可惜先帝性格怯弱,竟把计划告诉了韩润文。
母后自知惹不起韩润文,以腹中孩子要挟保命,韩润文答应,却利用职权将百里襄押送临安,想要以莫须有的罪名除掉他以报复母后。
可是百里襄不仅逃了,还带走了母后,韩润文暴怒亲自捉拿,母后在路上落马小产,性命垂危,百里襄求韩润文救母后,并愿意此生不与母后相见,他的深情让韩润文恼怒,将他打成重伤丢在半路,带走了昏迷不醒的母后。
这次小产,母后养了一年才堪堪恢复,她和你现在一样,整日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可是美人终究是美人,即便她病态难掩,韩润文的一颗心还是在她身上,竭尽全力对她好。
终于,在韩润文随同先帝巡边时,百里襄悄悄到了临安,再次见到女帝,两情相悦的两个人就在城外庄园巫山**,也就是那一次,母后怀了阿姊。”
景玉放在桌上的手微微轻颤,却是依旧看着窗外,可她平静的神色已经松动了。
虞姜对她的反应很满意,把手里展开的竹简放在她面前:“因为有了百里襄的孩子,母后不得不慎重起来,那时,她和百里襄根本对付不了韩润文,所以她撵走了百里襄,然后对韩润文欲擒故纵,让韩润文信了她怀的是自己的孩子,可是韩润文耳目众多,百里襄来临安的事如何能够瞒得住他?
知道腹中孩子是谁的,韩润文就命人在母后的饮食中动手脚,想要不声不响的杀了孩子,谁想母后竟有强烈的孕吐,险险避过了韩润文所有的招数,月份渐大,韩润文为了不危及母后性命,只能暂时忍耐,可母后为了不让韩润文生疑,不仅束腹十月,还在阿姊足月时,借由思念百里襄而自饮落胎药。
阿姊平安降生,韩润文却不许母后带走你,可是母后去意义绝,不想继续待在韩润文身边,于是只当此生没有生过阿姊这个孩子,并告诉百里襄阿姊死了。
可她没想到,韩润文并没有杀了阿姊,而是悉心教养,倍加疼爱,并借由阿姊体弱,让阿姊自幼服用避毒的朱丹,后来二姐满岁,韩润文派人恭贺,百里襄这才知道自己的女儿并没有死,可是他已经没办法带走阿姊了。”
“你继续编。”话虽如此,景玉的声音却有些微颤,放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强忍着压制着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