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苏鱼眼底有些红:“你回来就是告诉我这个的?”
他点点头,又抱了苏鱼一下:“你要听我的话,我走了。”
他自己开门出去,苏鱼立刻跟上去,外面的确有官兵,举着火把,把巷子照亮,见他出来就拿了绳子过来把他绑住。
许亚凌回头笑了笑,跟着他们离开,苏鱼扶着门框不知所措,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跑着去许府求救。
一听许亚凌把小舅子杀了,许府立马就乱了,许夫人大哭不止,大媳妇陪在身边一起垂泪,许晖南忙去有司打点以防许亚凌受刑,许琮急得叹息不止。
林江月披头散发的冲进正堂,一见苏鱼就扑上来,扬手就是一巴掌:“贱人,就是你这个贱人害的。”
许琮怒喝:“耍什么破家疯,住手。”
林江月被人拉扯着还在哭骂:“我弟弟哪里招惹你了,你自己做下的事,还不许别人说吗?”
苏鱼捂着脸,眼底含泪不吭声,许亚凌为何会在莺歌长坊打架她也知道了,此刻除了担心他的安危,哪里还有心情去和林江月计较。
东川律法森严,别说许亚凌杀得是官家公子,就算是一个贩夫走卒他也是要偿命的。
看她还在闹,许琮拍桌怒骂:“林侯青大庭广众之下辱骂嫡公主,若是女帝追究起此事,不但林府满门都要获罪,就连许府也逃不了,你还在这闹,是嫌命长吗?”
林江月疯魔了似得,非但没被许琮的话喝住,反而更加大声:“嫡公主自己做下了丑事,还不许别人说吗?那么多人都知道,我弟弟只是说出来了而已,何错之有?”
许夫人还挂着眼泪,听她这样一吼,站起来扬手就是一巴掌:“我儿尚在牢狱,你却在这口口声声维护自己的弟弟,是在说我儿活该吗?来人,把她拉下去堵住嘴,再敢胡嚷嚷就送回林府去。”
她一吩咐,几个强壮的婆子立刻上来按住林江月,生拉硬拽的把林江月拖走。
许琮气的心口疼,勉强静了静心说道:“我先进宫求女帝宽恕,你们也在家中准备,若是女帝因为此事追责,我们也无可奈何了。”
他走前看了苏鱼一眼:“苏姑娘请回吧,没必要为许府的事受了牵连。”
苏鱼跪下,憋住眼泪说道:”他因我出事,苏鱼不敢说能够以一己之力救他,但求许大人别在此时把苏鱼隔绝。”
许琮轻叹一声:“他罪责不轻,你这般只会图受牵连,先避避吧。”
苏鱼和许亚凌的事,许琮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平日里也不大想管,现在许亚凌摊上了人命官司,许琮也不想牵连了她。
苏鱼感激许琮,等他一走,也忙拜别许夫人急忙进宫去找德阳。
现在,她所能求救的只有德阳一人了。
清早,洒扫的宫人还没收拾齐全,德阳就急急忙忙的带着人往女帝的寝宫去了,苏鱼着急的跟着她,脸颊上的红印还未消退。
“阿姊在郑国的事,母后曾经下了严令,不许任何人提及的,那个林侯青大庭广众之下宣之于口,死了也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