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挂着武王侧妃的名头，比景玉这个上大夫的品衔要高，景玉急忙还了一礼：“诸位夫人客气，华令不过是帮武王拿到应得的东西，瞧诸位夫人打扮，府内可是仍旧设有武王灵位？”

百研颔首：“公子下落不明，王上说公子已逝却无尸首为证，为此设下衣冠冢为祭，家中也设了衣冠冢。”

倒是些有心人。

景玉看了容湛一眼说道：“华令仰慕武王依旧，只是无缘相见，不知可否入府祭拜。”

她们相视一看才点点头，格外的谨慎规矩。

跟着她们进去，府中处处冷清，让景玉诧异的时执事府宰依旧是原先的人，听百研说了景玉的来意，执事府宰忙着领景玉去灵堂。

府中陈设并没有多少的变化，只是太过冷清，景玉一路走去，心情更为失落，瞧见灵堂时，恍然间真有一种明淮不在了错觉。

进门，正案上却摆着三尊灵位。

郑王第九子武王淮之灵位武王妃明韩氏之灵位武王嫡长子之灵位

景玉怔住，脑子里咕咚一下冒出了一句话“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容湛脸都绿了，僵在门口无言以对。

百研等人两边分站，朝着三尊灵位拜了一拜才说道：“王妃虽未入府，但早已被公子以发妻相待，又为公子生下嫡长子，王妃暴毙，就连小公子也生死不知，王上说小公子也没了，妾身等无力相助，只能设下灵位日日拜祭，以慰公子王妃和小公子的在天之灵。”

“诸位夫人有心了。”景玉腮颊微微轻抽，展袖行了一礼，又抓了一把香饵丢进火里，烧了黄纸这才站起来，容湛虽然心里无奈，却也跟着见了礼。

自武王府出来，两人的心情都格外复杂，景玉甩甩大袖子，干笑了两声：“祭拜自己，感觉还不赖。”

容湛没接话，抿着唇脑子里有些凌乱。

走过一条街，边上突然冲出一个人：“华先生在这啊，真让我好找。”

“三三公子。”景玉的头嘭一下大了：“三公子又是来找下官喝茶的？”

明令合起折扇平缓呼吸，笑意一扬开口：“华先生才识过人，我只是想请教华先生一些问题。”

容湛脸色不善：“三公子的问题还真不少，一个月了日日来都没请教完，国家大事也没这么多吧？”

明令脸色一阵尴尬，景玉假意瞪了容湛一眼说道：”下官在新郑多日却没细细逛过，今日也是一时来了兴致出来走走，让三公子扑了空倒是罪过了，下官已经逛完，还请三公子回府详谈。“

“好。”明令本想邀她一块走走，但听她逛完了又觉得不妥，也就顺势答应和他一块回去。

回到府后，依旧是在廊下落座，王嬷嬷上了茶静候在边上等着吩咐。

明令看了茶盏一眼没动，而是先开口说道：“先生可知，明季收了高博丽送来的美人后，在朝中替高博丽说话被父王呵斥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