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本来就恼火,现在火气更是压不住了:“鲁目达本就喜欢去逗弄父王养的狼,父王警告他不要去狼跟前的话,只是在我面前就提了不下十遍,我方才也问过跟着他的小孩子了,是鲁目达自己用手去喂才被咬的,怎么就又成我们的事了?你们自己不教好,出事了牵扯别人做什么?”
屠苏氏听见他的话,哭声更大了,渠铭过来一把抓住明淮:“我看她就是个祸害,在乌塔族嫁给你的时候,父王差点被疫害死,现在嫁给你,鲁目达又出事了,她生的不吉,你给戎族招来个祸害。”
金氏也抓住渠铭的话头:“对,她就是个祸害。”
明淮推开渠铭:“你放屁。”
渠铭大声嚷嚷:“她在中原去哪哪倒霉,郑国秦国哪一个不是好好的,偏就遇上她就多灾多难君王换代的,东川女帝和百里襄还不是因为她死的,她就是个祸害,才不得不离开中原嫁给你,鲁目达去逗弄了狼那么多次,偏就今天被咬断了胳膊,不是她不吉是什么?”
瑾瑜哭的更大了:“不许说我娘亲,不许说,呜呜呜~”
戎王恼怒拍桌:“闭嘴。”
孩子出了事,渠铭控制不住脾气:“父王,你还包庇她做什么?这已经是第二次了,难道你还不相信她是个祸害吗?”
景玉站出来,与渠铭的怒气截然相反,稳重凌厉自带震慑:“本公主出现在哪那就就出事,殿下怎么不提本公主功绩?说我祸国乱政,怎么就不提我替郑国除了中山王这个大毒瘤,替秦王除掉了篡位夺权的异母弟赢甯?说女帝和王夫因我而死,怎么就不提本公主在他们出事之后稳住了东川?
殿下依仗片面之词,就在我头上冠上祸害之名,殿下就不觉得自己言语轻浮吗?本公主有乱世之才,也有固国之策,乌塔族疫症,那些病羊从何而来,三位殿下以及金莹莹心里最是清楚,殿下既然知道鲁目达已经几次去逗弄狼了,为何不严加管教反倒抱有侥幸之心觉得不会出事?
殿下用以指责我是祸害的两件证据,究其根本都与殿下有关,若说祸害,只怕是殿下更能不负此称,布日固德比鲁目达年幼,都是孩子,你们大可问问他敢不敢去逗狼?狼性凶狠,孩子不知道殿下和夫人难道不知道吗?父王提醒多次,鲁目达一个孩子没上心,殿下和夫人也没上心吗?
自己平日里不教导孩子,出事了只会一味的指责别人王别人身上推卸责任,这就是殿下的教子之道吗?鲁目达此刻伤重,成淮尚能找人问一问事情经过,殿下却只会站在这里看着自己的孩子而不知所措?这就是殿下的处事之法吗?屠苏氏一介女流着急不知如何,殿下身为男人难道此刻不该是关心鲁目达的手可还保得住吗?难道真的要像大巫医说的那样三岁大的孩子就没了胳膊吗?”
一通掷地有声的质问,她气得肚子疼,明淮扶着她,也不管戎王是何表情,赶紧让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