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的确什么都没有为戎王做过,他每次从战场回来,孩子都不和他亲近,自己也从不问他战事,一味地和他说着自己的事,渐渐的,他回来的次数少了。
金氏也曾动过心思跟随戎王一起,但每次心思一起,看着自己的三个孩子,她又怕孩子跟着吃苦,于是日复一日的待在金狼族等待着戎王凯旋的消息。
后来他真的做了戎王,把他们母子四人都接去了王庭,却再也没踏进自己的帐篷一步,就连说话做事都客气疏离,与三个孩子更是一丝半毫的亲近也算不上。
想到这,金氏心里绞痛。
景玉压了压火气:“话说的已经够多了,一些不该我说的我也说了,我就是想告诉你,鲁目达很有可能是渠铭唯一的血脉了,等他回来好好教导,别让他重复了渠铭的老路,你终究是他亲祖母,比我和明淮这个做大伯婶子的应该更加上心才是。”
“你们要接鲁目达回来?”金氏不可置信的看着景玉:“你们想干什么?”
她还是觉得明淮和景玉要害人。
景玉心累的不行:“鲁目达对我们来说没有一丁点的利用价值,你觉得我们能干什么?”
金氏不说话了,但是她每次沉默,不是因为她懂了,而是她根本没想通却不愿意才开口.交流。
景玉不想再和她发火,正准备走又想起一件事:“灵鸢平安产女,这是她的福气,也是你的福气,渠铭的孩子已经没了,你再对其他孩子下手,折损的只怕就是鲁目达的福报了。”
她丢下话就走,生怕自己心里一恼把孥稚抛弃了渠铭独自南撤的消息说出来,那样一来,只怕用不着她多说,金氏自己就会被气死了。
找到明淮的时候,他刚和几位族长聊完,等他们都走了景玉才进去,拉着脸靠在他怀里。
明淮瞧瞧她:“怎么了这是?”
“我去看金氏,一生气就把她骂了,现在心里不高兴。”景玉抱着他蹭了蹭:“我骂的很凶,就差直接扎死她了。”
明淮摸摸下巴:“容我总结一下,你是自己骂人太凶把自己给吓着了?”
景玉稍稍沉默点了点头,突然就不好意思难过了。
明淮更是一阵无语,把她抱到腿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这小孩子脾气也蹊跷了,靠着靠着,我还要看文书呢,看完了慢慢和你聊。”
景玉心安理得的趴在他肩上看着他身后的地图问道:“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要是让人瞧见多不好意思啊。”
“呵呵~那你起来啊。”明淮嘲讽的冷笑了两声。
景玉加了几分力气:“唔...不起,我就乐意靠着你。”
“小样儿,好好抱着,等回去了小爷的怀抱就不属于你了。”明淮在她耳朵上亲了亲,拿起主笔批复文书。
两人这样安安静静待着的时候已经许久不曾有过了,他的怀抱太宽厚,景玉靠着靠着就困了,干脆先趴着睡一会儿,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暖堂的烛火还亮着,明淮还在批复文书,她就睡在明淮旁边,枕着他的腿,身上盖着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