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边容铭没了声,低低的喘息声像是在啜泣。
“……真能装。”苏汐皱着眉说道,“我开公放了啊。”
“哎别!”容铭喊道,又皱巴巴地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苏汐道:“我怎么样?你说我怎么样?”
“你……自然是沉鱼落雁闭月修花啊。”
苏汐在一旁很久都没有说话,叹了口气说:“时代总经理最近烂桃花有点多啊。”
“什么鬼桃花,一个个都是为了星计划才贴过来了。”
容铭想了想倩倩之前在房间里全身赤-裸除了那个欲盖弥彰的胸贴,就这么直勾勾的站在他面前,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冷战。
真不怎么样。
比在组织里训练时看的都弱鸡多了。
星计划。
苏汐在心里默念了这几个字。
她说:“那你还在这里哭哭啼啼干什么?还有什么样的身材和脸蛋能让容总经理招架不住的?”
“有啊当然有……”容铭说,“不过那些贴过来的女人之中就没有了。”
“对啊,”苏汐说,“就这样了,挂了。”
容铭打断了她,说:“我这里还有一些药膏,到时候让人给你送去吧。女孩子留疤就不好看了。”
“嗯。”苏汐挂了。
容铭将手机放回兜里,托着外套回去房间。
里面那几个人基本上都完事了,那么多人,再不完事,里面那个女人不得死了不成。
容铭走进去,皱着眉,里面一股麝香和完事后糜烂的味道。
开门进去的时候,那些混仔在都在拉裤链的拉裤链,穿衣服的穿衣服。
倩倩就被胡乱的推在一旁的床上,侧着身子,头发凌乱,汗淋淋的喘着气。
眼睛都红肿了,全身连一条被子也没人给盖上。
“容总……”
“哎,容总好。”
那群人春光满面的,有一些还意犹未尽。
可能是那么多人一起玩不太高兴吧。
容铭没有应,只是从口袋里拿出烟,本来想点燃的,又想了想,拿烟指着床上的人,还没开口问。
有个人就说了,“容总那女的不是处,一点儿血都没有,叫的可浪了。”
“可不是么,把我肩膀都抓伤了,一道道的血痕。”另一个人又说道。
容铭手捏紧了烟,闭着眼睛忍了忍,继续问道:“射进去没有?”
“哈哈哈怎么可能呢?”那人说,“我们谨慎着呢。”
“行。把窗开了。通气儿。”容铭点头,走出门点了烟。
“得嘞!”
等那些人全部都收拾干净出来以后,一群群都在跟容铭道谢,容铭笑了声,摆摆手。
恶心的东西。
容铭再次走进去,倩倩还是一动不动的,嗓子都沙哑了,发出一些奇怪又诡异的声音,像是一个垂死的老人在喘气儿。
头发盖着容铭什么都看不到她的模样,只是下面的床褥接近眼睛的那片已经湿透了。
倩倩好像是知道容铭进来了,腿动了一下,嚎了一声,耷拉在哪儿了。应该是疼的。
他走去花瓶后面,将那个还在摄影的手机拿出来,将里面的视频保存,发了一遍在自己的手机上,就扔到了床上。
“怎么样?”他压低了声音,“开心吧?”
“容铭……容总……”倩倩的声音响了起来,比沙子还要粗糙,真的是考验人的耳朵,“对不起,我错了……容总对不起……”
容铭呵呵笑没有说话。
倩倩继续说:“您千万……千万不要把我赶出公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该死……”
听到这,容铭冷笑了声。
到了这种时候居然还在为自己能否在公司而道歉。
道歉?
道歉?!
真是不可思议。
让她成为这样的可是他啊。
让一群人去糟蹋她。
到头来她自己还道歉说是自己错了。
容铭走出门,跟门口的保镖说:“你们,把她穿好衣服,带出去。”
“好。”
“嗯。”
容铭应了声,即使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他还是去了停车场开车回了家。
什么垃圾。
差评!
回到家以后,他将手机里的视频传到了电视上,点击播放。
从一开始是倩倩将衣服拉下去点击录制,到容铭光着膀子进来关了加湿器。
再后来,就是一片白花花的场景,带着声音,像浪潮一样一波接着一波。
整个视频也就半个小时。
才半个小时!
容铭想到这,突然笑了。
哈哈哈哈。
半小时。
五六个男人半小时。
……
苏汐现在情况已经好了很多,至少可以去洗澡了。
再也不用躺在床上被人伺候着。
网上的热度也差不多散去,但是绍承却莫名被套上了最帅医生的称号。
连带着微博号粉丝数也被涨了。
主要是网友评价绍承是帅气漂亮但不娘炮。
“帅气和漂亮还能在一起用?”苏汐说,“想象不出来。”
绍承笑着坐到她面前,“你看着我就知道了。”
“得了吧最帅医生。”苏汐跟着笑。
绍承笑了几声,起身去看粥。
之前苏汐说想要吃海鲜面,可是现在苏汐的胃不支持这个系统,绍承只好熬粥。
“你可别将什么海鲜都打成肉泥啊。”苏汐说。
“哎,”他说,“那还真是肉泥。”
绍承将鲜虾都剁成了虾泥,裹着一些无骨的鱼肉熬成了差不多应该是海鲜粥的吧的粥。
味道还是可以的嘛。
等到胃好了再考虑其他的。
“要我喂你吗?”绍承端了一碗出来。
苏汐看着冒热烟的粥,认命的叹了口气,“肉泥就肉泥吧,我自己来。”
“那小心烫。”绍承说。
虾泥应该是重新被绍承加工过,成为了一颗颗小小的肉球,像小汤圆一样。
“给你过个嘴瘾。”绍承笑着说。
苏汐垂着眼睑吹了吹,吃进嘴巴里,“什么鱼?”
“吃不出来?”
“金枪鱼。”
“对。”绍承点头。
金枪鱼的肉质苏汐其实不太喜欢,没有鱼肉该有的嚼劲,而且有点奇怪。
但是她不排斥吃金枪鱼,主要是这鱼刺不多,她时常也会吃这种鱼。
更重要对于现在的苏汐来说,这种鱼肉好消化。
“哎。”苏汐叹了一口气,“我记得小公子吃鱼要人将刺挑出来才吃,长这么大还不会吐刺……”
苏汐啧了一声。
“功泉被惯着了。”
“何止。”一说到关于弟弟的事苏汐话总是特别多,怎么巴拉都说不完。“毛病也多得很。牛奶一定要喝甜的,英语烂成鬼样还逞能。”
“还有一点儿洁癖,身子骨也弱,烦死了。”
“嗯。”绍承静静听着,偶尔在附和。
苏汐又叹了一口气。
绍承说:“吃粥吧,也该凉了。”
苏汐笑着说:“好好好。”
景子的尸体后来是怎么解决的苏汐也不想知道,只知道那些人没有都收到了一份关于景子死亡的照片。
惨不忍睹。
苏汐倒是没有看,毕竟她当时在现场,而且也不能保证那些人为了吓人能将照片拍成个什么样儿。
苏汐这么想着,手机就响了。
是个八百年都不会联系的主。
“喂,沐泽。”
“嗯。”白沐泽应了声,“病还好吗?”
苏汐:“快好了。”
“嗯。”白沐泽答道,“那……”
白沐泽还没说完,哪边就有一把声音,“哥……哥给我,你这么那么烦,话题终结者就是你!”
白沐泽:“……”
白淳澜抢了电话,就说到:“真不够义气,说走就走啊。”
“你不是讨厌我,我就赶紧走了。”
“……你能不能不说这事?”白淳澜尴尬道,“我都是我当时年纪小不懂事儿。”
“你现在也不是这个年纪。”苏汐笑了。
“昨天的我就是昨天我,今天的我又是另一个我!”
“行。”苏汐笑着,“还给我摆哲学了。”
白淳澜在哪里压低了声音,“哎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你是早该回去了吗?”
“去你的……”白淳澜说,“我请了几个星期的假。”
苏汐都能感觉到她好像在抠着树皮一样,嘟着嘴说话。
“来了就不想走了。”白淳澜挠了挠头发,“好烦啊。”
苏汐说:“烦什么?不就跟你哥在一起吗?你又不回你们家。”
“你不懂!”
“我不懂?”
白淳澜弱了气势,说道:“就算只有我哥一个,但是那种在国土的亲切感,街上全是跟自己肤色一样的人走着……那种心情……你懂吧?”
“我都可以。”苏汐笑了笑,“我在国外十几年,在国外认识的人比国内的都多。”
她在国外十几年,孤独寂寞茫然无措她都有过。
那么多年下来,她早就练成了百毒不侵。
“算了,我跟你说什么都是废话。”
苏汐笑着说:“是。”
“那你照顾好自己啊。挂了。”
“行。”
苏汐放下手机,沉默着。
绍承见了,笑道:“怎么今天那么多人给你打电话?”
苏汐侧头跟他笑着:“因为我是大忙人啊。”
“你说是就是吧。”绍承干脆道。“你等下肯定还有电话要过来。”
“应该吧。”
绍承说:“不是应该,是肯定。”
苏汐想了想,“谁?”
“封曜。”绍承无奈道,“他不知道怎么知道了。”
苏汐捂着脸笑了,“他是谁呀,那么神通广大。”
绍承刚说完这个话题没多久,苏汐手机又是一阵振动。
绍承跟苏汐同时抬头相识一笑,满是无奈。
绍承说:“那我去一下超市。”
说完,他又从口袋里拿出口罩。
苏汐接起了电话,“喂,陈笑。”
哪边果然是一愣,反应过来时那声声磁性的笑声就传进了苏汐的耳蜗里:“你怎么不说哥哥?”
苏汐有些无奈了,她不想每个人都知道她的病情,那么多人的电话过来,总会觉得自己像是需要安慰的弱势群体,她不想让自己认为是这样,尽管他们打过来跟关心病情的话只有短短几句。
“说什么哥哥啊。”苏汐看着天花板,“陈笑你是不是没有脑浆了。”
封曜在一旁笑着,“本来想过来看看你的,如果你不介意一帮人跟着过来的话。”
封曜是谁,他是家主,一举一动都不自由。
但是他又是自由的,拥有权势,有些事情坐起来也很简单。
比如他之前以陈笑的身份在蔷薇庄园住了那么久。
找个借口就行,没有人会阻拦。
当时也是一时任性,绍承也是那种你愿意我就帮你的性子就过来了。
苏汐纯当他是开玩笑了,“对啊对啊,你最好不要来看我。”
“你这丫头真是……”封曜失笑道。“你怎么回事啊?受伤了?”
苏汐叹气道:“被人捅了一刀。”
“你们的人?”
“职位还不低。”苏汐说,“还是唯一一个见过我的女高层。”
就按组织来说,他们一般都是以外号称呼,下面的人有没有互相见过苏汐不清楚,但是景子的确是唯一一个组织里见过她的女孩。
秦怡莫娜那些比较亲近的就再说吧。
“嗯,图片也看到了,手法很干净。”
“你怎么什么都看到!”苏汐说。
封曜笑了几声,“怎么了,我比较厉害,一打听就打听了全套。”
“应该是你叫绍承给你吧。”苏汐又靠在了椅子上。
封曜啧了一声。
“好久没有见过wi的手法了,江湖上传的那么名扬四海,毛骨悚然,现在看了,居然还有情切感。”
“……”苏汐说,“你可能是有病。”
而后,苏汐又说:“那人不是我杀了,是绍承杀的。”
“嗯?”
“绍承模仿了我的手法,你要是尸检就可以知道,她的骨头断的更干净,残渣都没多少。”
封曜皱着眉头说了声:“你们怎么那么恐怖,手劲儿都那么大。”
苏汐笑道:“练的呗。不然哪里有现在那么臭名远扬的wi夺命手?”
“哈哈哈。”封曜笑了,“名字起的真不错,以后就叫这个。”
“不跟你聊了。”苏汐说,“我想睡觉。”
封曜嗯了一声,“那挂了,我还以为怎么了,被刺穿胃了就变得那么小气起来了。”
“挂了挂了!”苏汐关了通话。
她躺在床上,叫护士帮她将床放下来,苏汐平躺着,望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