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顺发说归说，不过艾凤翠摆出了一副自己压根就没有兴致的表情，实在是让苟顺发有些无奈。

在艾凤翠象征性地张开了嘴巴，蜻蜓点水一般地亲了几次之后，苟顺发顿时变得意兴阑珊，看得出来，艾凤翠的身体还是十分的疲惫，她现在更多的是需要被抚摸、被安慰，而不是再让自己高兴了。

“顺发，人家实在是不行了～”

“要不，你出去吹吹风，看看能不能消消火，就下午被你折腾的那几次，我那里少说也得个把星期才能消肿，这几天，你可不要想着再折磨人家了。”

“真是给人家逼急了，人家出钱给你找小妹儿～”

艾凤翠在苟顺发终于是将那个让她是又是极为欢愉舒爽、此刻看起来又是让她惧怕的东西抽走之后，拖着疲惫的声音，不知道是说真话还是气话，对苟顺发说道。

苟顺发不得不说，再次憋着身上的火气，虽说自己的确是没有生气，不过一股邪火憋在肚子里，情致也高不到哪里去。

当下，就像艾凤翠所说的那样，打开了总统套房的玻璃门，走到了在足足三十几层高的阳台上去了。

二人居住的酒店就在湘江边上，而且这里还是新华夏最伟大的那位诗词之中，曾经提到的橘子洲的位置。

看着深夜已经变得安静下来的城市，以及变得十分安分静谧的夜，苟顺发这才算是感觉到了好受一点。

抽了根烟，又从蓝色的塑料包装里面拿出了几个半块的果实干，苟顺发的情绪，再次被点燃了起来。

不过，这次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粪土当年万户侯……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嘴巴里面不停地吟诵着这样的诗句，苟顺发忽然觉得，这种热血贲张的感觉，好像是似曾相识。

离开了艾凤翠的温柔乡，苟顺发的思维和意识清晰了许多，来湘江，固然有和李丝海事件赌气的成分在，不过苟顺发也是想要借此机会，来唤醒一下自己关于过往的记忆。

正如艾凤翠之前所说的那样，自己对坐飞机这事感觉司空见惯，所以苟顺发可以断定，自己也是生活在这个时代的。

对新华夏伟人的诗词如此的熟悉，朗朗上口，而且这种时刻想要为国家奉献出生命的感觉，苟顺发觉得自己的意识之中，潜藏了太多太多。这种感觉，忽然让苟顺发觉得，对于自己的身世，或许可以从军队行伍方面入手。

苟顺发越是这么想，就越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从房间里面拿出了一瓶放在室内吧台上的洋酒，苟顺发一边喝着，抽着香烟、咀嚼着槟郎，一边想要努力地回忆着自己的过往。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一声低低地咳嗽声。

苟顺发顺着声音望去，在自己楼上左上方的位置，同样是一个阳台上面，此刻正站立着一个女人。

具体说来，是一个看起来有点年轻的女孩。

“大半夜的，咋还不睡觉啊，就你这一嗓子，要是胆小的怕是就被你吓得直接掉下面湘江里面去了吧？”

苟顺发转换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依旧是喝着酒，对自己楼上偏左边、此刻也正在望着自己的女孩说道。

“大叔，您可真贫～”

“别人掉不掉湘江我不知道，反正就您这精力，不把整栋大楼给搅的天翻地覆、整个倒在湘江里面，我们就要谢天谢地了。”

女孩子竟然是一口地京片子味，这让苟顺发更是心里面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虽然听出对方这么一说是话里有话，不过却是一点儿也不恼火，看着对方说道：

“小姑娘，看不出来你懂的倒是挺多啊，其实你是误会了，大叔我自幼习武练剑，是一个武痴。”

“眼下这不是一时技痒，随意地耍了几招，过过干瘾吗？”

当然，让一个看起来年轻、美貌的女子，直接指出来自己干那事的动静太大了，多少还是有点让人有点尴尬地，苟顺发更是巧舌如簧，不知道一时之间怎么想的，顺口就说出了一句十分不靠谱的理由来。

年轻女孩倒是也识趣，不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不过，看得出来，年轻女孩似乎对与苟顺发说话还是十分不排斥的，继续对苟顺发说道：

“大叔，您说，咱这世界上，真的有你刚刚念的诗句里面的那些，能够弯弓射大雕的英雄吗？”

苟顺发觉得这丫头应当是被自己刚刚那情不自禁读出了声音来的诗句的意境，尤其是被自己那铿锵有力地声音所感染了，于是更是正襟危坐起来，对着年轻女孩，一副正儿八经模样、说教地口吻说道：

“有，远在天边你看不见；无，近在咫尺你识不出。”

“小姑娘，别说是大雕了，这个年代，就算是老鹰都少见了。”

“要与时俱进，真的是有那样的英雄人物，估计往天上一射，飞机能被打下来一架还差不多吧。”

不过，这嘴巴一张开，苟顺发就是忍不住地说出点大实话来，可不就是嘛，这个年代，哪里还有什么大雕给人射啊。

别的地方苟顺发不知道，不过华夏境内，除非还真的是成吉思汗的故乡长生天庇护的大草原或者是更加西北的荒漠戈壁天山自治区，可能出现这些动物了，否则要是在内陆地区，这些只能是神话了。

可是，这话刚刚说出去，苟顺发的脑海里面，却是有着一个十分清晰的画面来，意识之中模模糊糊地，浮现出一个片段来，那就是自己的确是曾经手握着一把大弓箭，往天上射什么的画面来。

“大叔您真逗儿～”

“人家这才刚刚在国外读了博士回来，说到底还能勉强算是一个学生小妹，您和人家说那么咸湿的话题，就不怕人家告你吗？”

“再说了，我刚刚问的又不是什么大雕不大雕的事情，我想说的是，真的有这么厉害的弓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