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徒儿,不知你可听说过一句话?”
“一句话?”刘郁好奇的接着看下去。
“俗话说的好,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为师。。”
“日!”
看到这刘郁就大概明白什么了,估计这骗子师父是跑路了呀。
“那三本书你好生修炼,好有自保之力,地归藏鲜少现世,寻常人不会识得,不过若是遇到危险,有一鬼仙随身保护你,想来应该性命无虞。为师的伤势无甚大碍,那黄龙丹你自己留着吃吧。”
字迹极为潦草,写到这已经占满了一面,刘郁接着翻到另一面。
“不过你放心,为师不是要离开你,过一阵子办完事马上要回来的,你且在此等候两天。过两天为师的几位朋友会来拜访为师,你替为师接待一下,切勿轻慢。”
信写到这戛然而止,刘郁又翻看起那三本薄薄的书册。
小册子的封皮呈藏青色,旧旧的,摸上去有点凉,似乎是受潮了。
《正元经》
《基础术法大全》
《杂学旁收》
正元经里是规规整整的繁体字,似乎是一本修炼功法。
第二本基础术法大全里的字迹倒是十分熟悉,刘郁仔细翻阅了一下,在最后一页发现了一行字:“学道数十载,深感道教门术庞杂繁复,于今整理精纳一二,便于后来人学习——陈三忘。”
“陈三忘。。陈三忘。。”
刘郁的嘴里念叨着,他曾经听过老头说过自己的名字——陈忘。
“这陈三忘难道就是师父的道名?”
刘郁又打开了第三本的书,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这本书较其他两本厚了一倍有余,最后一页写着:“平生最爱游历山河,所遇所见奇诡趣事甚多,今次挑选一二录于本书,供诸位共赏——尹休。
这三本书就应该是老头留给自己的东西,刘郁看了看有些脏乱的房间,有些不知所措。
“小迟,师父要我在这里等两天,招待拜访他的客人,你看?”
刘郁看向小迟。
“那便在此等待吧,特意嘱咐你,该是很重要的客人吧?”
小迟说道。
“不是呀,我是说,你是不是应该回到山上去?这里只有一件房子,一张床呀。”
刘郁指了指有些脏乱的小床,尴尬的笑了笑。
“不行。”
小迟坚决的摇了摇头。
“师父叫我寸步不离的保护你,不许我回山。”
“可晚上总归是要睡觉的呀,咱俩这。。不方便呀。”
刘郁本来还对一个漂亮妹子成天跟着自己挺高兴的,可现在倒是发现有许多的不方便之处。
“晚上自然也是不能离开你,地归藏对鬼怪的吸引力之大,尤其是晚上,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出危险,自然要时刻寸步不离。”
“那要是出现什么意外呢?”刘郁一语双关。
“不会有意外。”
小迟盘腿坐下,半眯着眼睛,似乎在打坐,玲珑的身躯展露无余。
“我修道十余年。。”
幽幽的话语传来。
“好的小迟姑娘。”
看着小迟似乎进入了状态,刘郁也不再多想,坐到床上,开始翻看起老头给他留下的那几本书。
率先翻开那本《正元经》刘郁这是第一次见到正经的修炼功法,说不激动是不可能的。
脐之后,肾之前,名曰偃月炉,又曰气海。稍下一寸三分,名曰华池,又曰下丹田,方圆一寸两分,亦是虚实之穴,乃藏精之所,采药之处。
此处有两窍,向上一窍通内肾,直下一窍通尾闾,中间乃无中生有之窍,强命曰玄关,直一之气产生之时,玄关自开。
一翻开,读了没一会儿,刘郁就开始眼花缭乱起来,不得不说,鼓励白话文的发展是多么明智的一件事。
不过好歹刘郁也是一名光荣的大学生,还可以勉强地理解。
瞅了一眼安静坐在一边打坐的小迟,刘郁有样学样,也盘腿在床上坐下。
“吸气——呼气——”
刘郁笨拙的按着正元经上的内容进行修炼。
“冰寒万古,万物尤静,心意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小迟缓缓地念出。
刘郁感觉自己的呼吸渐渐跟着小迟的声音也平缓下来。
“你的心不静,这样修炼是没有效果的。”
小迟睁开眼睛认真的说道。
一抬头正对上小迟清澈的大眼睛,刘郁问道:“刚才那段是什么,好神奇?”
没办法,就在几天前,刘郁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患者,可短短的光景,解尸毒,收鬼奴,还有一场刺激的人鬼大战,现在更是坐在床上,开始修炼了,这种剧情刘郁只在小说里见过,换做谁恐怕也很难平心静气下来,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练什么正元经。
“这是静心诀,往后如果感到心神不定,意烦神乱,难以入定的时候,你都可以暗念此决,可以帮助你静心理气。”
小迟解释道。
“多谢小迟了。”刘郁笑呵呵的向着小迟道谢。
“没关系。”小迟浅浅一笑,又半闭上了眼睛。
刘郁也赶紧进入了状态。
接下来的生活很无趣,得了功法的刘郁就像第一次见到玩具的孩子,玩的不亦乐乎。
“嗯,小迟你这做饭的水平比起你师父也丝毫不差啊。”
刘郁满足的放下饭碗,已经是第三天了,老头说的本应昨日到的客人却是还没有来,不过这几天刘郁的日子过得倒是很滋润。
小迟似乎也传承了她师父的做饭手艺,简简单单的家常小菜却是可口无比。
刚开始修炼,刘郁的身体仿佛打开了口子,饭量增长了两三倍,扫荡完桌子上剩余的所有盘子,刘郁感觉这种生活似乎也挺好,简单却又充实。
看着旁边的小迟也放下了筷子。刘郁擦了擦嘴,开始收拾起饭碗来。
不会做饭,刘郁只能做一些刷碗这类的活计,他可不好意思让一个小姑娘忙里忙外的伺候他。
“洗刷刷,洗刷刷。”刘郁唱着歌,专心对付着一堆碗碟。
砰砰——
猫在犄角旮旯里的老房子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是师父说的客人?”
刘郁估计是陈半仙信里提到的客人,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过去开门。
抬头看了一下门口,小迟的目光似乎有些疑惑,接着又低下头去读起手中的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