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观来客人了?”
刘郁好奇的顺着二师兄的方向看过去。
是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
穿着一件黑毛衣,洗的已经有些失去弹性。
怀中抱着一把黑伞,下半身松松垮垮的套着一件牛仔裤,踩着一双有些脏旧的大皮靴。
男人在身上披着层透明的一次性雨衣,宽大的帽子耷拉下来遮住了上半边脸,不过透过透明的雨衣可以看到一双锐利的眼睛。
跟男子打了个照面,刘郁心中充满了疑惑。
“谁会在这个鬼天气上山?”
刘郁走了过来之后,这个奇怪的男人也微微转头凝视了刘郁几秒,看的刘郁心里有些发毛,不过很快男人就转过头继续向外面走去。
刘郁站在二师兄旁边等着抱着伞的男人走了过去。
待男人走远之后。
刘郁忍不住向二师兄问道:“刚才那人是谁啊?来道观避雨的?”
“不知道。”
二师兄摇摇头。
“你走了没多久他就来了,说是来找人的,不过大家伙都不认识。”
挠了挠头。
“原来是找人的。”
刘郁想着若是来拜神的,说不定第二场法事也有着落了。
告别了二师兄后,回到自己的曙雀殿,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刘郁便安静地打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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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的,刘郁就被外面的嘈杂声吵了起来。
察觉刘郁起了床,在屋中打坐的小迟也睁开了眼睛。
“外面怎么回事?”
刘郁揉揉眼睛,迷迷瞪瞪地问道。
“不知道,鸡刚打了鸣,外面就吵起来了。”
小迟摇摇头。
此时七七八八的声音在外响起来,还有各种机器的轰鸣声。
刘郁打了个哈欠,穿着睡衣也没换衣服,踩上拖鞋就走了出去,他倒是要看看是谁一大清早的就在外面吵吵闹闹的。
好嘛,一出去就碰上了熟人。
洪苕和淅川散人正有说有笑的朝着曙雀殿走了过来。
“是刘道长。”
“真巧啊,刘大师。”
看见了站在门口,顶着一头鸡窝的刘郁,洪苕与淅川散人热情打着招呼。
“真巧啊。”
刘郁睡眼惺忪,无力的抬了抬胳膊,打了个招呼,他可不信有这么巧在七星观里碰上这俩人。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来拜神?又碰上鬼了?”
刘郁迷瞪着眼睛问道。
“不对呀,你们这面色红润,活蹦乱跳的,是不是吃多了?”
哈——
刘郁打着哈欠:“难不成是吃饱了撑着了,爬山消食来的。”
“呵呵,刘道长说笑了。”
两人尴尬的笑着。
不用想刘郁都知道这俩人是来干啥的,这是还不死心,追到山上来拜师啊。
想淅川散人,从小流浪,摸爬滚打,艰难的讨着生活,如今看到一个近在咫尺的希望,神奇的道术世界已经对他打开了一个门缝,又怎么会因为刘郁的一次拒绝而放弃呢,对于淅川散人来说,这是多么珍贵的一次机会,像狗皮膏药一般死缠着不放才是正理。
洪苕也不必多说,商海浮沉,经历多少风雨,前段日子却是遇到了鬼这种完全超出正常认知的东西,见到刘郁这种“高人”自然不会放过。
“哼。”
心中冷笑。
“还好我聪慧过人。”刘郁暗自想到。
心中有了打算,刘郁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外面怎么这么吵啊?”
扭过头,刘郁继续朝外面走去,要去看看大早上的是谁在吵闹。
“刘大师,刘大师。”
洪苕与淅川散人连忙跟上来。
淅川散人一抚洁白的长长胡须,微笑着说道:“刘道长不要着急,昨日饿狼山这一带突然电闪雷鸣,更是下起了冰雹,我们实在是担心刘道长的安危呀,这便上山来探望,今日见到刘道长安然无恙,我们心中也是激动不已。”
“激动不已,你全。。”
刚想吐槽几句,刘郁连忙捂上了嘴,得亏关键时刻想起来上回的事,要不又揭了淅川散人的伤疤。
刘郁是真的不想因为这张破嘴伤害到别人。
“哎,我果然应该叫英善子。”
“是呀。”
洪苕也过来附和道。
“昨天饿狼山遭了灾,今天一大早的,我就带了工程队过来,一来这儿真是吓了一跳啊,满山都铺满了冰雹,有苹果这么大的,甚至还有西瓜这么大的!”
洪苕一边说着,一边激动地比划着。
“我洪苕走南闯比这些年,今天倒是第一次见这么夸张的雹子!”
“不过刘大师你放心,我的工程队已经在帮大师清理了,出不了半天,这饿狼山都能给清干净了!”
洪苕拍着胸脯保证到。
“你的工程队还真是能干哈,能开河能挖山的。”
刘郁夸道,他这话倒确实是真心的,这饿狼山这么大的地方,洪苕的施工队要是真的能在半天之内清理干净,也是一件好事。
“刘大师过誉了。”
洪苕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
。。。
气氛有些尴尬,大家忽然沉默了下来。
洪苕和淅川散人一直眼巴巴地看着刘郁,眼神中充满渴望,一大早上这两人就来找刘郁邀功,目的实在太明显了。
“咳咳。”
刘郁干咳了两声,决定打破这两人的幻想。
“首先,我过得很好,每天安安心心的修炼,生活很幸福,劳你们费心了。”
‘修炼。。’
两人露出了向往的神色,表示我们也想修炼。
“其次,你们不是帮我清理这饿狼山,我只是暂住这里,还清了欠款马上就要走的,不过你们这么热心,师兄们肯定是很感激你们的。”
刘郁接着说道:“最后,今天早上我睡的很香,但是被你们找来的工程队给吵醒了,我很生气。”
顿了顿,又开口道:“不过看在你们是一片好心,在做好事,我就不说什么了。”
静静地看着两人,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洪苕慢慢抬起头来,脸上带着种莫名的神色。
“大师欠了七星观的钱?”
“是。。是啊。”
刘郁看着洪苕突然有些奇怪的表情,有些摸不着脑门。
洪苕忽然笑了起来。
“刘大师,你欠七星观多少钱?我洪苕帮你还了。”
仿佛还嫌不够,洪苕又加了一把火。
“刘大师你看这七星观怎么样,我帮您买下来如何?”
“大师不满意的话,我还可以加盖更多的道观,让这饿狼山上住满了神仙,作大师的道场,大师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