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了,不吃了,于花姑娘你快吃饭吧。”
刘郁微笑着摇摇头拒绝了。
“好吧。”
稻草人妹子邀请刘郁无果之后只好放弃了。
小姑娘没有吃多少看样子就已经吃饱了,收拾好了一桌子的碗筷之后便坐在堂屋里静静地看着刘郁。
“于花姑娘你在干什么?”
刘郁摸了摸自己的脸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啊,看着稻草人妹子痴痴的眼神便有些明白了。
是了,像自己这么英俊的难免会迷倒一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陈忘哥哥,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稻草人小姑娘双手捧着下巴,有些好奇地说道。
“哦,我是什么样的人啊?”
刘郁回道。
“陈忘哥哥,你。。。。长的不像人。”
刘郁一拍脑门,却是想起来此方世界的土著审美观还是与现实世界有些许的差异的。
“陈忘哥哥你从哪里来的呀?”
稻草人妹子又问开了。
“这个。。。。”
刘郁沉吟少许。
“我来自一个。。。。很远的地方。”
“哇——”
稻草人妹子微张着嘴巴。
“那一定是一个。。。。很香很香的地方吧!”
“没错。”
刘郁点点头。
“那陈忘哥哥家乡的人都像陈忘哥哥一样善良吗?”
“那是自然,不瞒你讲,其实在我的家乡我还有一个外号,他们都叫我英。。。。”
刘郁竖起指头一板一眼地讲着,聊天的兴致大发。
讲的正高兴,刘郁忽然感觉自己的腰间传来一股异样的触感。
偏头看了看,正对上小迟微笑的脸庞,余光向下扫去,却是小迟正在暗暗戳着自己的身侧。
“哦哦。”
刘郁懊恼地摇摇脑袋,刚才聊的开心,却是把正事给忘了。
“陈忘哥哥,他们都叫你什么啊?”
稻草人伏在桌子上看着刘郁。
“他们都叫我。。。。”
刘郁说到这扬起脑袋。
“不对不对。”
刘郁回过神来。
“小花啊。。。。”
刘郁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声。
“陈忘哥哥?”
“小花啊,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也问你几个问题好不好?”
刘郁盯着稻草人妹子色脸庞问道。
“好。”
稻草人小姑娘乖乖地坐好。
“咳咳。”
刘郁干咳两声。
“哥哥问你,你妈妈是怎么生的你啊?”
刘郁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被里屋的大鱼给听到了。
他知道这个世界存在着许许多多的怪异之处,可他对于一条鱼与一个稻草人竟然是母女这件事还是感到十分的好奇,或许这里面就藏着这个世界的秘密?
“这个。。。。这个。。”
稻草人小姑娘有些支支吾吾地。
“这个我不知道呀,我妈妈生我的时候我还没有记忆。。”
稻草人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对不起,陈忘哥哥,那个时候我真的记不清事。。”
看样子小姑娘还对没有帮到刘郁感到有些抱歉。
“没关系没关系。”
刘郁连忙摆摆手。
“嗯。。。。”
刘郁想了一会儿又问道:“小花啊,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这里是陈村啊,我从小就在这里住了旁边就是尸乡沟。”
稻草人小姑娘向刘郁介绍着周围的地理环境。
“那陈村又在什么地方呢?”
刘郁继续问道。
“在。。在偃师。”
小姑娘咬着手指头想了想说道。
“那偃师又在什么地方呢?”
“偃师。。。偃师在。。。偃师。。”
小姑娘嘴里一直在念叨着。
“偃师在。。。。对不起陈忘哥哥,我不知道偃师在什么地方。”
小姑娘着急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对不起,我从小到大就一直在村子里种地,偃师。。偃师,还是我听村长爷爷说的。。”
小姑娘抹着眼泪。
“没事没事。”
刘郁一看稻草人小姑娘眼泪都流出来了,有些着急。
“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别苦呀。”
刘郁慌手慌脚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嗯,我听陈忘哥哥的话,我不哭。”
小姑娘瘪了瘪嘴巴,擦去了眼上的泪珠。
刘郁见到小姑娘控制住了情绪,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小花真是个坚强的姑娘,来,告诉哥哥,你认识这个东西吗?”
刘郁看着稻草人小姑娘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便把身后的大木盒放在了桌子上。
“你看。”
刘郁打开了木盒。
一柄华丽的长剑静静地躺在盒子里。,上面繁复的装饰花纹与暗中涌动的黑色光泽显示着它的不凡,且与其栖身的这个粗糙木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啊——”
稻草人小姑娘惊叫一声,捂住了眼睛。
“陈忘哥哥~”
小姑娘的声音颤抖着。
“陈忘哥哥~”
看着稻草人小姑娘身子开始战栗起来,几乎快要跌到桌子底下去了,刘郁赶紧阖上了木盒子。
“陈忘哥哥,你。。。”
说着稻草人小姑娘一边抽泣着,一边捂着眼睛把头紧紧地別向另一面,不敢看刘郁。
“陈忘哥哥,你是坏人。。”
稻草人小姑娘的身体抖得像筛子一般。
“不要杀我,陈忘哥哥你不要杀我。”
“小花小花,我怎么会杀你呢?我是好人呀。”
刘郁有些手足无措,慌慌张张地把小姑娘从地上扶起来。
这个时候小姑娘似乎想起了刘郁之前救了自己的事情,手指间露出来一丝缝隙,偷偷瞧着刘郁。
“呜呜呜,陈忘哥哥,你是好人,可是。。可是。。可是拿着那把剑的都是坏蛋!呜呜呜,陈忘哥哥,你是好人。。可。。”
稻草人小姑娘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
“这个。。。。这个。。。这把剑是我从地上捡的。”
刘郁挠了挠后脑勺,决定先稳住小姑娘的情绪。
“呜呜呜——真的吗?”
稻草人小姑娘依旧在哭着。
哗啦啦——
里屋响起了水花翻腾的声音。
“小花啊,小花,你怎么了?”
一个惊慌的声音从里屋深处传出来。
“没事,没事。”
稻草人妹子抽泣了两声,又坐回到椅子上,低着头悄悄瞧着刘郁。
“我看到一个穿着黑甲的人腰间挎着长剑,手里举着一把长长的铁矛在路上走着,然后。。然后。。”
刘郁的脑袋拼命地转着。
“然后,我就见到那个穿着黑甲的家伙走在路上被绊了一跤,等他爬起来走远之后,地上却留下了这把剑,我看这剑长的挺好看的就留下了,另外在路上用作防身。”
刘郁说的煞有介事的样子。
“怎么了,小花你见过那个黑甲人?他欺负你了?告诉我他在哪,我帮你去揍他。”
刘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呜呜呜——呜呜呜——”
稻草人小姑娘抹着眼泪。
“陈忘哥哥,对不起,我误会你了,你是那么好的人,我竟然对你这个样子。。”
“呜呜呜————”
小姑娘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小花不要哭,你是个坚强的姑娘,有什么委屈告诉哥哥,你陈忘哥哥和你嫂子都会帮你的。”
刘郁安慰起来,看着小姑娘的样子,似乎这个村子曾经见过黑甲人,或许他们还会知道黑甲人真正的身份,虽然刘郁现在手下已经掌握了一个整整城池的兵力,可依旧对这种东黑甲人,还有那个水晶,这一切的本源搞不清楚。
“陈忘哥哥不要啊。”
小姑娘慌张出声。
“陈忘哥哥这把剑你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到了,小花不哭了,但是陈忘哥哥也要听小花的话,这把剑一定要藏好了,要不然。。。。陈忘哥哥会死的,小花。。小花不想用陈忘哥哥的肉去种地。。”
小姑娘确实是天真,竟然相信了刘郁一番胡诌,还着急忙慌的把木盒给关了起来。
。。。
。。。
刘郁听着这个天真可爱的稻草人妹子断断续续地讲了半天,才明白了前因后果。
刚记事没几年的时候,于花小姑娘还少不经事的时候,有一天在院子里玩耍的时候,村子里突然“热闹”了起来,吵闹声,沉重的踏步声,金属撞击的声音,乱糟糟的一片。
于花听见了外面的响动,就趴在门上朝外面看过去,却未曾想到看到了一番无比恐怖的画面。
“全是血,到处都是红色的。”
说着于花小姑娘又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牛大婶的脑袋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许大力也在地上躺着,地上流的都是血,蛮慢的肠子都撒出来了,那些穿着黑铠甲的人,他们。。他们。。他们简直就是恶魔!”
于花小姑娘在今天讲起那段往事仍是忍不住的害怕,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后来,一个高高的家伙朝着我走了过来,他的腰上就挂着一把长剑,一把很漂亮等我剑。”
说着小姑娘瞅了瞅桌子上的那只木盒子。
“不对,那把剑一点都不好看,那是恶魔的剑!”
小姑娘蜷缩起来,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他推开门,走到我的身旁。,他太可怕了,我一动不敢动,只能趴在地上,那个时候,院子里还没有这么多的刺齿草,我只能紧靠着墙边把自己缩成一团,希望他看不见我。”
小姑娘讲话的时候眼中闪动着恐惧的光芒,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
“可是,他直接走过了我身边,进了屋子。。然后。。然后。。”
小姑娘颤抖着。
“然后,他就杀了我的父亲,就是用这把黑剑,这把恶魔的剑。”
看着稻草人小姑娘的情绪有些激动,刘郁只能尽力安慰着。
他倒是没想到原来这个村子还发生过这么一件事。
不过他知道,那些黑甲人本就没有自己的意识,不过是个可以无限复活的金属人偶罢了,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就会跑到这个村子里面来杀人的,更何况,于花小姑娘一家三口,唯独只杀了于花小姑娘的父亲,这肯定不会是巧合。
黑甲人的战斗力刘郁也了解,这么小的一个村子,恐怕仅仅那个精锐黑甲士兵一个人不到半天的功夫就可以屠灭殆尽,可看现在的样子,整个村子倒是发展的还挺繁荣的,那这件事就绝不是那个幕后操纵者的一时兴起,里面肯定藏着什么事情。
“有针对性的猎杀吗。。。。这么一个小村子为什么会招来黑甲人的关注呢?”
刘郁沉吟着。
。。。
。。。
于花小姑娘的家比较狭窄,里面那间分割出的房间是于花小姑娘的母亲,那一条半人长大鱼呆的地方。外面那一间小小的空间,不仅担当着客厅,还要肩负着厨房,餐厅,卧室等等职责。
稻草人小姑娘睡在一张小床上,床的旁边就是正在打坐的刘郁与小迟。
房子太过狭窄,刘郁倒是没法在床上睡觉了,只能与小迟一起入定修炼了。
看着稻草人小姑娘的面上仍旧潮湿着的稻草,刘郁默默在心中叹了口气。
这个小姑娘虽然浑身全都是被稻草做成的,审美在刘郁看来也有些不合理,可在刘郁看来,这个稻草人小姑娘真的是心地善良,为人还有些天真,可她的命倒是有些苦了。
“老三,老三!”
老三!”
刘郁缓缓睁开双眼。
门外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吆喝声。
“楚老三。。是来找那个妖怪的吗。。”
刘郁眯了眯眼睛。
于花小姑娘也醒了过来,从床上起来之后有些紧张的望着刘郁。
等于花小姑娘从被窝里钻出来之后,刘郁才看到于花小姑娘还穿着昨天的衣服,随即醒过神来。
是了,自己还真是粗心,看这村子的生活习惯什么的明显比较类似于古代的样子,这于花小姑娘还是比较保守,比较传统的。
自己以往每日里都与小迟住在一起,对这些事倒是有些大意了,于花这么一个害羞的小姑娘,虽说跟自己实际上不算是一个“种类”,可与自己住在一个房间里,却是连正常的作息什么的都被打扰了。
刘郁想着等有时间了还是在院子里另外搭一间简单等我屋子比较好。
正想着呢,外面等我吆喝声却是越来越大了,刘郁眼瞧着这间小屋子都被外面的人巨大的吼声给震的微微抖动起来。
“谁啊?”
刘郁打开门,一马当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