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璃华其实是有想过上官祺华和太子轩辕御瓴会计算自己,但绝不会在安王府安王妃生辰会上,毕竟安王虽不涉朝政,但若是开口,当今皇上也少有拒绝的时候,毕竟当初皇上登基之初,安王功不可没。若是惹得安王发怒,后果一定不会轻,故上官璃华轻视了太子轩辕御瓴想要得到上官璃华的心思,也忽视了上官祺华想要毁了自己的心思。
若说此事上官佳华也有参与其中的话,上官璃华想着,她虽心里不愉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可以说也能理解和想得通的。但上官璃华此时听着五皇子轩辕御麟的一番话下来,其中意思已经非常明显,弦外之意简直可以说是不言而喻。这洪思燕定然也是与今日之事脱了干系的,否则定然不会如此作态。
众人又是将洪思燕提议过来这偏院寻上官璃华开始,又听得五皇子轩辕御麟说的洪思燕提议进屋查验是否是上官璃华在屋内的事情串联在一起,顿时了然于胸般,都想清楚了这洪思燕恐怕从一开始便知道此事,其目的针对何人已经很明显,并不难猜。
洪思燕简直想要上前将五皇子轩辕御麟的封上,这么一大段话说下来,但凡有点儿心思活络的人都能猜到此事和自己脱不了干系了,心中恼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装作听不懂五皇子轩辕御麟的弦外之意。也好似自己真的从来不曾参与过此事一般。
但是,任凭她上官璃华再如何聪慧过人,任是她想破了脑袋也将前世今生所有跟洪思燕有过交集的事情回忆了一番,都没能想清楚太子轩辕御瓴和洪思燕自己上官祺华会勾搭结盟在一起。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很令人费解的事情。
若说这洪思燕是因为喜欢三皇子轩辕御辰而不得对方另眼相待的缘故而选择去构陷上官璃华的话,上官璃华倒也是可以理解的,却无法说得过去的。上官璃华此时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儿,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洪思燕会和轩辕御瓴结盟。
要知道,这太傅洪培山向来是支持二皇子轩辕御麒的。至少上一世被上官璃华所知的情况便是如此。自己在跟定国公上官傲书房议事之后便也从父亲口中得知如今面儿上这太傅府确实也是站在二皇子轩辕御麒那阵营,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变故?又或许是因为上官璃华重生的缘故,让原本上一世的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而与上一世有所不同吗?上官璃华在短短一瞬间,脑海中已经上过了无数的想法和念头,并且考虑着今日洪思燕跟太子轩辕御瓴结盟的事情是太傅洪培山授意的还是她自己的想法。
不待上官璃华失神考虑多久,便感觉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视在自己身上,遂收起了自己所有的想法,做出一副不敢置信地表情,略有一抹侥幸般,呆呆地愣在那里。众人也并未怀疑,只觉得上官璃华定是被吓坏了,那抹侥幸也让大家相信她确实好运气。
若非酒醒了想着出去走走散散酒气,又恰巧碰到那将军府的李尚情,或许今日出事儿的可能真就是上官璃华了。
上官璃华不着痕迹地向李尚情暗暗看了一眼,使了一个眼色,李尚情瞬间读明白了上官璃华看向自己的那一眼的含义,随即向众人开口道:“五皇子殿下、安王妃,我想今日之事究竟如何,想来大家也都是明白人,心中自然也都跟个儿明镜儿似的。好在今日这定国公府的上官大小姐侥幸逃过一劫,从头至尾都是和我在一起,早早地便离开了这偏院,否则后果…….”
李尚情这未曾说出口的话中含义已经很明显,即是此刻她并不曾明说,但是在场的众人就像她口中所说的那般,又有哪一个是笨人呢?众人心中确实跟个明镜儿似的,心中都清楚得很。正是因为心中清楚今日之事恐怕还是针对着上官璃华而设计的,所以众人看向上官璃华的目光纷纷复杂起来。
其中不乏原本就对上官璃华的出身、名声等嫉妒羡慕的人,此时也只能同洪思燕一般暗暗惋惜为何此时屋内的女子并非是她上官璃华,她上官璃华当真运气极佳!
正在众人心中纷纷感慨之时,那屋子的门从内往外打开。众人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那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当真正确认那走出来的男子正是方才在牡丹亭游戏中称有事借故中途提前离席的台子轩辕御瓴时,中热严重皆闪过一丝不屑,但碍于君臣关系的他们,只能将这一丝不屑隐藏下去。他们可以理解太子轩辕御瓴的初衷和做法,但是却不屑太子在今日这等场合下做出这般事情,当真有辱太子的身份。但正是因为众人无法将这不屑的情绪外泄出来,遂转移到跟着太子轩辕御瓴脚步一块儿走出来的藏在其背后的那个女子。
众人只见那女子衣衫褴褛,原本一席华衣早已被撕扯得不成样子,衣不蔽体的样子哪里还能将那浑身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上的紫青痕迹。原本,肌肤赛雪是每个女子都想要的,但此刻上官祺华恨不得自己的肤色黝黑再黝黑,她更担心自己此刻的肌肤太白皙,身上的痕迹太明显。但任是她上官祺华再不愿意,早已经被太子轩辕御瓴破了身子的她如今只能利用自己本就是弱势的一面来试图唤起众人对她的同情,或许上官祺华还能在这件事情上不至于被赐死或者青灯古佛常伴一生。否则,上官祺华仅仅凭借着方才最初自己和太子轩辕御瓴被五皇子轩辕御麟撞破此事时太子打算将她放弃的情形,上官祺华并没有太多的把握自己能够说服这太子轩辕御瓴会娶了自己为妃。
况且原本自己的身份上就已经很难被太子接受,身份上的差距已经是她和太子轩辕御瓴只见最大的障碍,如今这么一来,自己更没有说话的权利,只能任凭处置。这是上官祺华怎么也不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