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君武?
虽然好奇,但云苏也不是非要去见他。毕竟,她的记忆里,是不曾与君武有过交情的。
“能让你冒着生命危险来请我,只怕不仅仅是见一面这么简单吧?”云苏半眯着狭长的眼眸,看着百里寒玉,煞有兴趣地说:“至少你该给个能说动我的理由。”
闻言,百里寒玉凝神沉默了片刻,却又倏然抬头反问:“你胸口那处剑伤,可还记得怎么来的?”
神色一敛,云苏下意识抬手摁住心口,在锦衣华服下,这个地方的的确确有一处致命剑伤,至今还留着无法消去的难看的疤。
无论是在云家,还是在神州,她都不记得胸口处受到过如此严重的伤势。
从很久以前,云苏就一直怀疑,真正让自己昏迷千年时光的是这道剑伤,而非是八千年前那次魔域之行的意外。
又或者,她从不曾昏迷过千年,只是如同百里寒玉先前呢喃的一般,是她忘记了一切?
毕竟当初,师父陵界为她断后,她一路跌跌撞撞逃离了魔界,晕倒在一片妖冶的紫藤林里。
那时,她身上是还没有这道伤的。
并且,她所受的伤虽重,却全然不到昏迷千年的地步。
可再睁眼,她却是躺在千年后的云川云家一处密室里,此时剑伤已经被铭刻在身上。
如此,料想当日她晕倒在紫藤林后,还另有一番迹遇。
就此事,云苏曾问过二哥二嫂,他们却一口咬定,这道伤在他们发现她时就已经有了。
多次询问无果,云苏便没再过多关注,只当是昏迷在紫藤林里时被魔域将士刺了一剑,侥幸没死罢了。
此番,百里寒玉揭开旧事,只怕其中是非曲折,远没想的那么简单。
“你怎会知晓我心口的伤?”按道理,这伤不该有外人知晓的。
“你随我去见君武,我自会告知你想知道的一切。”言尽于此,百里寒玉便绝口不再多提半句。
不安分的人大多都好奇心极重,而云苏更是如此,哪里受得了百里寒玉这般诱惑。
而且事关自身,她着实想弄清楚昏迷的千年里究竟还发生了什么。
两者相加,云苏当即就答应了百里寒玉的要求。
可正在这时,一股熟悉的气息传来。
是二嫂!
云苏猛然一惊,要是被二嫂发现百里寒玉私闯景云阁,怕是会将她抓起来严刑逼供的。
正当云苏手脚无措之际,却见百里寒玉身形虚化,径直化作一张白纸,飘落在她手里。
敲门声响起,云苏连忙将白纸收好,故作镇定前去开门。
“苏苏,也不见你去用晚膳,是否哪里不舒服?”溪言端着碗粥进来,一脸关切地看着云苏,说道:“晚上终归还是要吃些东西的,我叫厨子弄了碗粥,你好歹吃些。”
一阵心暖,云苏拉着二嫂坐下。
经过先前百里寒玉的事情,她着实有好些话想问二嫂,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妥。
若当初的事却有蹊跷,云苏现在贸然问起来,只怕打草惊蛇。
莫名陷入沉思的她仿佛被溪言一眼看穿似的。
她问:“苏苏,你可是有什么话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