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刘叔忽然上楼来报:“先生,外边来了一个送书的,说是咱家小姐买的,我猜他可能说的是林小姐,因为您也姓林,所以可能是他误会了。”
林夕跟着刘叔来到大门前,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汉,粗布衣衫,正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水。在他身后停放着一辆平板车,车上满是旧书,看样子得有个几百本。林夕明白了,一定是林娜见书房里的书架都空着,所以就买些书回来填装。
老汉打量了一下林夕,问道:“您就是林先生吧?”林夕点头,老汉又道:“这些书都是林小姐买的,她让我给您送过来。”
林夕对刘叔道:“把门打开,让他进来吧。”
刘叔帮着老汉把书都搬进了书房,老汉忽然偷偷地向林夕使了一个眼色,然后道:“林先生,我帮您把这些书都摆到书架上吧,我知道该怎么分类。”
林夕点头,“那就有劳了。”然后对刘叔道:“刘叔,你去忙吧,这里就交给他来摆放吧。”
待刘叔下楼,老汉要去关门,林夕忙挥手止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关门。老汉走到林夕面前,低声道:“我是道长,李凡怎么了?”
林夕见他能说出天师的名字,知道他是道长无疑,便握住了道长的手,道:“他故去了,死在家里,26号晚上我去了他那里,房门反锁,没人来开,于是我就从窗户进去了,他穿着内衣死在床上,应该是一觉未醒。”
道长点点头,不禁叹了一口气,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是人都躲不过这一天,这十来天也是把他给累坏了,他一个人牵了好几条线,所有方面都得靠他来联络。把他的地址给我,我去给他收下尸。”
林夕:“他那里没有门牌号,有地址也不好找,我画张草图给你。”林夕取出笔给道长画了一张草图,然后道:“如果你到那找不到他的住处,就打听一下算命先生,他平时都是扮成算命先生的。”
“我知道。”道长点点头,然后看着林夕又道:“你现在联络中断了,就暂时先跟我联络吧,我的电台刚刚恢复,我会把李凡的事经上级转告中央,看看中央如何安排,很有可能会让我来接替他。”
林夕点头,“怎么联络?”
道长:“你要找我的时候,就用公用电话拨打52377这个号码,跟他说:‘我是二虎,大伯在家吗?’对方会说:‘我去看看。’然后你就赶往玫瑰夜总会,仍然用公用电话拨打那个号码,还是跟他说:‘我是二虎,大伯在家吗?’如果对方说:‘大伯刚出门。’你就在那等我,如果对方说:‘大伯不在家。’那你就不用等我了。在中央做出新的安排之前,我们先这么联络。”
林夕:“换个地点,我很少逛街,也从来不去那种地方,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花花绿绿。”
道长淡笑,“那你说什么地点好?”
林夕:“白天去鸡鸣寺的观音殿,晚上去德惠大酒楼。”
“好。”道长点头。
林夕:“什么时候能安排邹志阳撤离?如果能让林娜在我们之间搭座桥,我们就方便多了。”
道长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等你和林娜结婚之后的一个月吧,我安排邹志阳撤离,在这之前,你最好还是不要向林娜表明身份,不过你还是可以以今天这种方式通过她来向我传递情报。”
林夕犹豫了一下,道:“我和林娜昨天晚上已经在一起了。”
道长微微地笑了一下,“林娜是我的兵,我可以代表组织批准她跟你结婚。你呢,名义上还不是我们的人,所以你可以自己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