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山很阴毒,他并没有直接拷问黄薇,而是给马云飞用了酷刑,想以此来向黄薇逼供。而马云飞和黄薇都是党性极强的同志,他们严格地恪守组织的纪律和原则,无论真假他们都没有去说,他们要做的就是不屈服。黄薇含泪看着丈夫受尽折磨,但她嘴里始终就是三个字:不知道!她既没有供出江伟,也没有去陷害林夕,因为她没有那个权力,而且她也猜不到敌人会怎么想。
秦江山是希望能通过李营把黄薇送给周应群,但李营是不可能那么做的,他把黄薇安置好以后,就马上去找何天明,想跟他商量一下如何把黄薇营救出去。却不想,他刚走到大十字路口,就被张文其给截住了。
张文其把车开到一个僻静之处,从怀里取出一个条形的缎布小包递给李营,李营接过去拆包一看,里边竟然是一根十六两的大黄鱼,不禁一愣,忙问:“张哥,这是什么意思?”
张文其:“托你办点事儿。”
李营:“老规矩,先说什么事儿。”
张文其:“今天改改规矩,你先决定收不收。”
李营深喘一口气,道:“我很清楚,这东西会要了我的小命的。”
张文其点点头,“你说的不错,如果事情败露,就算你有十条命也一条都剩不下,我就要你一句话,干还是不干?!”
李营皱起眉头,“你让我想想。”
张文其又从怀里掏出一大叠钞票递过来,道:“这是三千金圆券,事成之后,你可以带着这些钱远走高飞。”
李营又犹豫了一会,然后慢慢地伸手把钱接了过去,吐了一口气,道:“钱我收了,让我干什么,你就吩咐吧。”既然张文其能出如此大价钱,那就说明他肯定是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这事自己是必须要知道的。
张文其:“我先警告你,如果你敢耍滑头,我保证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李营点头,“我知道。”
张文其:“我们今天晚上准备进锦园劫走那个叫苏楠的女g党,需要你做内应。”
“啊?”李营不禁惊讶一声,“你们不是疯了吧?到锦园去劫人?那怎么可能?!门口有守卫,里边有别动队,大道上还有巡逻兵,你们昨天晚上刚死了十几个人,你不记得啦?!”
“所以才要找你做内应。”张文其道,“我不妨就把整个计划都告诉你,今天晚上七点,我们会先把林夕调出锦园,与此同时,你告诉何天明,说锦华南街八巷西数第三个门有他要找的人,他去那以后,自然会把别动队也调过去,这样,锦园就空虚了,明白了吗?”
李营点头,“那需要我做什么?”
张文其:“你在告诉何天明地点以后,马上赶到大十字路口来找我,我会开车送你去锦园,同时为你准备好酒菜,你拿进去给看守地牢的那几个人吃喝。”
李营:“里边有毒?”
张文其:“我只是在里边下点蒙汗药而已,出不了人命的。”
李营:“可还有三个女人呢,对了,还有通讯组的人。”
张文其:“通讯组是一群胆小鬼,不足为虑。那三个女人嘛,我自有办法,在把你送到锦园以后,我会顺便把林娜和文华接走,至于那个宁静,我会把她和那个女g党一起带走。你把里边的人都灌倒以后,用手电向后院墙摇三圈发信号,我的人会把后院墙刨开一个洞,进去把人带走。事成之后,你即刻赶往东城门,我会送你连夜出城,都听明白了吗?”李营点头,张文其又道:“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只要你能把里边的事情做好,就不会发出一点响动,只要不出动静,你就可以安然地离开锦州。”
这的确是一件大事,与张文其分手以后,李营急忙找到何天明,然后和他一起来到代家。待李营把所有事情都讲完,代骏对何天明道:“何叔,这里就您经验丰富足智多谋,这事儿就请您拿主意吧,我们都听您的。”现在有了何天明,代骏也有了主心骨。
何天明点点头,在得不到上级指示的情况下,他责无旁贷。“原来在锦州还有我党最高级的情报员,此事非同小可,以江伟同志的身份,敌人目前还不敢动他,所以苏楠就成了事情的关键,所以林夕和张文其才都想把她握在自己手里。”何天明顿了一下,又疑惑道:“张文其为什么要把宁静也一起劫走呢?”
李营:“她也是我们的同志,代号化蝶,我有她的联络暗语。”
何天明恍然地点点头,“原来她才是真正的化蝶,看来她的身份早就暴露了,这才是林夕把她留在锦园的真正原因。”
代骏:“何叔,那我们怎么办?是不是可以让中统把苏楠和宁静劫走,以制造他们两家更大的矛盾?”
何天明摇摇头,“让我好好想想。”半晌之后,才又开口问:“我们还有其他可以调动的同志吗?”
代骏摇头,李营笑道:“我在侦察队里发展了三个人,现在他们都在城内,随叫随到。”
何天明点头,“那就太好了!那我们今天晚上就将计就计,趁乱把苏楠和宁静营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