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皇上一下朝便来过了?”南语惊问道。
她还以为这一次的刺客就是那人所安排的,看来倒是她误会了他。
难道说这一次的刺客倒是与他无关?
“可不是,看来皇上对娘娘还是关心的紧呢,娘娘这一次可算是出头了。”碧翠替南语高兴道。
在这后宫中的立足之本可不就是皇上的一句话,如今皇上对娘娘的态度已经有所改观,那不就是说明了娘娘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一些了?
“今日皇上来可说了些什么?”南语不为所动,问道。
不管皇上对她的态度是不是改观了,她都不会认为是皇上真的想要对自己好。
皇上一下朝就来到了凤语宫,恐怕还是因为在朝堂之上受到了许些压力吧,更何况如今她贵为东离国的一国之母,既然有人敢在皇宫之中堂而皇之的对自己下杀手,这对于东离皇室来说,原本就是一种蔑视,作为东离国的皇上,离之深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呢!
恐怕现在离之深才是最想要找到凶手的那个人吧。
只是要杀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呢?
她可不记得她和谁结了怨。
后宫之中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敢这么的明目张胆,敢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动手,想要谋杀她,也只是会使用一些阴谋手段,不会这么的简单直接,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宫外的将军府!
而除了这个,她想不出,还会有谁想要置她于死地!
只是将军府的君雅是皇上亲自下旨将要迎娶的皇贵妃,想必这个时候就算是皇上知道了刺客是将军府的人,也不会真的将君雅怎么样吧!
南语叹息一声,想着。
如果她猜的没有错的话,那么这个君雅极有可能就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吧。
皇上又怎么可能会让他的心上人担上谋害一国之母的罪名呢,尤其还是君雅还就将要进宫了!
“皇上说让娘娘宽心,他定会给娘娘一个交代,让娘娘好生修养,还说定会确保娘娘安然无恙。”碧翠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南语,说道。
她不明白为何在听到她的话之后,娘娘就变得无动于衷,难道说,娘娘不高兴吗?
“嗯,本宫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本宫想休息片刻。”南语无力的说道。
她想的果然是没有错,皇上定会给君雅找一个替死鬼的。
皇上当真是用心良苦。
“是,娘娘,娘娘且好生休息,奴婢且去看看那药煎的怎样。”看着一副无精打采的南语,碧翠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转身离开了内室。
直到碧翠离开了内室,南语这才捂住了胸口上的伤口,眉眼间也出现了点点的冷汗。
刚才昏迷还没有感觉,如今一醒来,才发现,这伤口着实是痛。
如今她这副样子,想必这宫中也是大多数看好戏的吧。
南语自嘲的想着。
为什么。
她只不过是想要在这后宫之中活下来罢了,可是为什么就这么的艰难呢!
原本她就知道,只要在她一踏进这座皇宫之后,便会遇到千难万阻,但是如今她才知道,原来终究还是她把人心想的太过于简单了,在这后宫之中,可不是你不招惹别人,别人就会放过你的。
如今这伤口可不就是在给她最好的警告吗?
南语自嘲道。
不知为何,如今她又想起了之前在梦中的影子。
“木头?”
尤其是那小女孩对那男孩的称呼,不知为何,她似乎记得尤为的清楚。
她恍惚记得,好似是那男孩不怎么说话,所以那小女孩便直接称呼那男孩为“木头”,而且那男孩似乎并没有反对,也没有开过口说过话,一年间,他也只似乎说过一句话,只有在一年后那小女孩快要离开之后,那男孩才开了口,说了话,并且和小女孩承诺,他会等着她来,然后告诉小女孩,他的名字,那个时候,她就莫名的觉得,那个男孩似乎等不到小女孩的到来,果不其然,直到那男孩不得不离开,他都还是没有等到小女孩的到来。
只是她还发现了,那些影子里面似乎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连别人的一片衣角都没有出现。
“木头?木......头?”南语喃喃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的脑子会有这些奇怪的影子?为什么我的胸口会这么的痛?”
捂着疼痛的胸口,南语感觉有些难受,似乎都快要窒息了一般,难受的紧。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想到那些影子,她的胸口就会变得很是疼痛,就好像她感同身受一般。
可是她为什么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难道她真的遗忘过什么吗?
为什么。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可是伤口还疼?”就在这时,端着煎好的药碗进来的碧翠见到南语一直在捂着胸口,似是非常的难受,慌忙放下药碗,扶住了南语,担心的问道。
过了好些时候,南语才压住了胸口间的疼痛,抬头看着碧翠,清淡道,“无事。”
这点伤口又算得了什么呢。
而且刚才也只是因为想到了梦中的影子,所以她才会这般的难受,如今不想,倒是已经好多了。
“娘娘还说无事,奴婢可是见着了,娘娘的那伤口可是深的紧,又怎会无事,都怪奴婢不好,若是奴婢也像青黛那般,娘娘也不会伤的这般严重。”看着虚弱的南语,碧翠有些哽咽的说道。
她知道,这是娘娘在假装着坚强呢。
“好了,把药端来吧。”南语无奈道。
听言,碧翠忙把放在一旁的药碗端了起来,小心的递给南语,“这药有些苦,娘娘还请忍耐些。”
南语倒是二话不说,直接端起了药碗,就将那汤药送进了嘴里,直到喝完,南语的眉头再一次皱了起来,一下口,南语就发现,口腔之中弥漫的阵阵苦涩。
“都说良药苦口,这话说的果然是不假。”将碗递给碧翠,南语有些自嘲的想着。
“御医们说,若是娘娘觉得这药苦涩,可加些药后蜜饯,娘娘可是要吃些?”碧翠说道。
“不必,以后便都不用再加了。”南语直接拒绝道。
既是良药,又何必再添其他。
“是,娘娘。”碧翠不再多说,直接应道。
“青黛如今如何?”转而,南语问道。
青黛是为了她而受伤的,她理所应当该问青黛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