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宫这处所发生的事情,君雅自是不知晓,也不知道贤妃已经知道了她的阴谋打算。
因为此时的君雅刚回到月华宫没有多久,还不等君雅大发脾气,便接到了消息,说是离之深来了。
故而君雅便也只好强忍住了在凤语宫中所受的怒火,整理好自己的装束,然后巧笑嫣兮等着离之深的到来。
果然,没有过多久,一抹明黄色的衣衫便出现在了君雅的视野之中,而紧接着,便见离之深一脸的笑意,走了进来。
见此,君雅也顾不得什么,忙起了身,对着离之深福了一礼,笑道,“雅儿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不过正是因为君雅的全身心都在离之深的身上,故而便没有瞧见紧跟在离之深身后进来的碧翠,而显然这个时候的碧翠也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好了,雅儿,朕说过雅儿以后不必跪拜朕。”离之深笑着将君雅给扶了起来,然后有些责怪道。
一般来说,除了皇后以外,见了皇上,都是要行礼的,但是离之深却不想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对着自己行礼。
这让他的心里很不好受!
“雅儿知道皇上体恤雅儿,但是这礼,还是不可废的。”君雅就着离之深的手,站起来,然后说道。
离之深见着君雅执意,便也不好多做说什么,只是怜惜的紧握着君雅的手,眼神很是愧疚!
君雅看到离之深眼中的愧疚,自是一番得意,正在要说话之时,突然而来的一个声音,瞬间让君雅整个人都变得不好起来了,“皇上,雅皇贵妃娘娘,恕奴婢无礼,这是皇后娘娘派奴婢送来的芜湖茶叶,因皇后娘娘念着雅皇贵妃娘娘甚是喜爱这芜湖茶叶,故而在雅皇贵妃娘娘离开凤语宫之后,皇后娘娘便叫人寻了这芜湖茶叶,让奴婢不得耽搁,必要尽快送到雅皇贵妃娘娘的跟前。”
说完,原本还在离之深身后不远处站着的碧翠便先一步走了出去,对着君雅和离之深福了一礼,然后举过手中的一个精致的罐子,递到了离之深和君雅的跟前,想必这里面便是碧翠所说的芜湖茶叶了。
看着这碧翠,君雅脸上刚酝酿好的情绪,瞬间便被打破了,看着碧翠的眼神也像是淬了毒一般。
君雅甚是觉着,这凤语宫中的人都与她作对似的。
南语这个贱人是这般,就连那贱人身边的奴婢也是这般,当真是恼人的很!
只是这个时候,当着离之深的面,君雅自是不能对碧翠做些什么的,反而还得好声好气的对着碧翠说道,“如此,便多谢皇后姐姐了,皇后姐姐那处的东西,自是好的。”
随之,君雅便叫人接过了碧翠手中的芜湖茶叶。
“雅儿,那丫头说这里面装的是芜湖茶叶?”就在这时,离之深的声音响了起来,问道。
听到离之深的话,君雅的脸僵硬的笑了笑,然后才说道,“是的,皇上,今日雅儿将那芜湖茶叶拿出来之时,也不知怎的,竟然生了些许虫子,雅儿怕喝不得,但是又嘴瘾,且又听说了皇上前些日子将一些芜湖茶叶送去了皇后姐姐那处,雅儿便想着,去皇后姐姐那处讨要一些,这不,雅儿刚出这凤语宫,后脚皇后姐姐便叫人送了过来呢,皇后姐姐当真是好,雅儿很是高兴呢!”
这些事情,就算是她不说,但是她去凤语宫求芜湖茶叶,想必也事查的出来的,还不如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至于皇上会怎么想,那便是皇上他自己的意思了,毕竟她说的也是事实不是?
“朕倒是忘记了,雅儿最是喜爱喝茶的,只是这芜湖茶叶,好端端怎会生了虫子,莫不是底下的人没有照看好?”离之深皱着眉头,说道。
好端端,若是封存好这茶叶,又岂会生了虫子去?
“这个雅儿倒是不甚在意过,前些日子皇上派人将这芜湖茶叶送来之前,因着雅儿还有些上好的茶叶,便将那芜湖茶叶放在了一旁,也是因为今日嘴瘾上来了,才想着泡上一杯这芜湖茶叶的,但是不曾想,拿出来之时,却是发现这芜湖茶叶生了虫子,这倒是把雅儿给吓坏了。”君雅忧心道。
“嗯,看来的确是底下的人没有做好,既然雅儿喜爱,那便从朕这处拿些吧,也省的雅儿去别处跑来跑去的。”离之深别有深意的看了碧翠一眼,然后说道。
“既如此,雅儿便先谢过皇上了。”君雅一听,顿时高兴道,像是才发现碧翠还在一般,说道,“好了,既然皇后姐姐的茶叶送到了,那便先回去吧,真是辛苦了。”
“奴婢不辛苦,奴婢告退!”碧翠低垂着头,毕恭毕敬的说道。
然后对着离之深和君雅福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等碧翠走出去了,离之深才刮了刮君雅的鼻头,声音有些宠溺,说道,“怎的没有茶叶,也不与朕说,还大老远跑去她那处拿?”
“皇上说的哪里话,雅儿也不过是不想因为这种小事,而去打扰皇上罢了,既皇后姐姐那处有,雅儿又嘴瘾上来了,自是要去皇后姐姐那处寻的。”君雅撅着小嘴,说道。
“你啊,”离之深看着君雅可爱的表情,有些无奈的笑了,“雅儿,朕倒是希望雅儿第一个想到的人会是朕,虽说是小事,但是朕还是希望雅儿最先想到的人会是朕,在雅儿的眼里,或许是小事,但是在朕的心里,却是大事,只要是有关于雅儿的,那都是大事!”
“皇上如此这般,就不怕把雅儿给惯坏了?”君雅笑道。
“就算是惯坏了,那也是朕乐意的,朕又岂会害怕,朕只是想让雅儿明白一点,不管雅儿遇到什么事情,朕都希望雅儿第一个想到的人会是朕,而不是别人。”离之深惆怅的说道,“因为朕现在还不能给雅儿最好的,所以朕的心里便一直觉着对不起雅儿,而且朕也不想,会因为此事而无法介入到雅儿的心里,这才是朕最为担忧的。”
“皇上这说的是哪般话,在皇上的心里,雅儿便是这般的人吗?”君雅有些低落的说道。
她是最爱他的人,怎会不让他介入到她的心里,她只是怕,他的心里,住的那个人不会是她!
而这也是她最为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