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菱捡起张婆子破碎的衣衫,擦了擦手上血迹,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兴奋,她清了清嗓子说到,“剥皮是不是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但它其实不会立刻要人命的,相信我,只有蠢笨的人才会失手,而我会把你像蝴蝶展翅一样撕开,悄悄告诉你哦,这剥皮其实有两种方法,另一种把人埋在土里露出脑袋,在头顶割个十字,把头皮扯开,然后把水银给灌进去,水银会把皮和肉渐渐分离,而埋在土里的人会痛的不停扭曲,慢慢的,皮肉彻底分开,人就会血肉模糊从皮里钻出来,只留下一张皮,这时的人还没断气,过一会才会生生被疼死,这种方法适合那些没本事的,我这么聪明这么能用笨人的办法呢!”
她说着说着干脆放松的坐到地上讲了起来,被迫听着管事们早已绝望,谁也没有打扰友菱,姜羡也满意极了,她非常期待接下来的发展,而元霜表面上除了唇色有些发白外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可她藏在身后的发颤手,昭示着那并不平静的内心。
方才借匕首的侍卫,被友菱的一系列举动给震惊到了,这小丫鬟是吃什么长大的啊!刚才看着还挺正常,不一会就像彻底变了个人一样,尤其是那番有些嘲讽自己的话,让侍卫觉得她刚才肯定察觉出自己有些不情愿,别以为他听不懂,侍卫在心中嘀咕着。
刚才剧烈的行刑动作仿佛丝毫没有干扰到友菱一丝一毫,连她头上的双螺髻都整整齐齐,没有凌乱,她一边捏着手腕一边松快的说着,“你看看你,都一把年纪了,现在光着身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厅里所有人都把你全身上下看的干干净净。你如果在这里死了,你的家人非但不会感谢还会唾骂你,你的丈夫厌弃你不贞不洁,你的子女痛恨有你这样的母亲,你的亲人们都以认识你而感到羞耻,到那时你会不会后悔今天所做的决定。”
友菱就不信都这样了张婆子她还不动摇,她知道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妇人是贫农出生,这样的人可能不在意名声,但却最在乎丈夫和孩子的看法,因为一旦被他们厌恶就没有任何活路可以走了,她敢笃定,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撬开张婆子的口,希望张婆子能放聪明些,早点把知道的说出来,这样郡主也不用熬太久,剩下的事就交给她吧,她保证会办的妥妥帖帖!
友菱紧密又连绵不断的诛心之言将张李氏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击垮,她知道自己是不会得救了,就算姜羡放过她也没有作用了,与其到最后卑微的活着不如坦白为女儿搏一个活路出来。
自己以前总想着女儿靠不住,以后只有儿子能为她养老送终,所以对女儿始终没有对儿子那样偏爱,可自从儿子娶了媳妇她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狠,若不是这个媳妇儿他们一家也不会到这个地步,她屡屡规劝儿子不要太听媳妇的话却被儿子骂老不死的多嘴多舌,每当这时女儿都会维护自己,今天就让她把亏欠女儿的统统都弥补起来吧!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张婆子在心里默默对张静道,“女儿啊!是为娘错了,为娘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为娘只是希望今后你没了亲娘能更好的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