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第九十七章
作者:末黎      更新:2019-10-15 05:48      字数:2048

月影到了夜里,才在西北府城西的一家酒肆见到了那个荷包的主人。

城门口的官兵头儿上交荷包时,说是一男一女姐弟二人,而月影却从那位女子的身形里,看到了云楼楼主恭雨星的影子,月影很清楚的知道,云楼对于王爷的重要性。

她掏出了荷包中的银子,将包好的荷包交给了侍卫长,让他加急传递给王爷。

云楼的人此刻出现在西州城里,指不定是来接苏城主的,双方面都未见上就结下了梁子,毕竟不是好事。

做为堂堂西北王爷,本该在七月初二前就回来王府的,却一直拖到如今未见影子,苏南郡城主苏微现在还住在别院里,此举不但怠慢了贵客不说,逃避的心态如此明显,也实在让贵客打心眼儿里瞧不上。

秋日里初升的太阳,虽没有烈日灼心却也温暖贴心,他这一年来游走在南方,西北干冷的天气让南宫闵不禁有点儿不适应,他拿出水囊喝了一大水,又他揉了揉有点儿干燥的鼻子,才稍微感觉好了一丁点儿。

平静的官道上,素来人烟稀少,清晨时分更显得惬意,马蹄声缓慢悠然而来,骑在马上的人似乎也正享受着这舒服的时刻。

“王爷,是云鸽!”

西北王南宫闵骑着一匹暗红宝马上,一身墨色缎子锦袍,腰间一根蓝色腰带,乌黑的头发梳于发顶,整齐的发髻套上玉冠,面孔冷峻,眼神如鹰,浑身散发着一种清冷的气质。

程度抓着云鸽,轻轻解开鸽子脚上的竹骨筒,一挥手,手中鸽子扑腾着翅膀飞出,瞬间就没了踪迹。

南宫闵轻轻在竹骨筒上的机括锁,按下一串数字,锁应声而开,灰黄色信纸倒入手心。

程度由心感叹着云楼的高明,没有密码就打不开竹骨筒,如若三次按错密码,信筒里的自燃装置便会毁掉信纸,如此,就算有心人士抓住了云鸽,也得不到信纸中的机密。

难怪,这云楼在江湖上短短几年时间,混得风声水起,不管是江湖人士还是高官贵人,想要调查知晓些什么都纷纷找上云楼。

南宫闵看了看信纸内容,放入袖袋道:“走吧,时候不早了。”

“月影参见主上!”一黑衣女子低头半跪请安。

“起来回话。”南宫闵低着头翻看着手中的东西。

月影抬起头,一张美丽的面孔慢慢清晰起来,一身黑衣似乎也掩盖不了她绝色美妙的容颜。

没想到,西北王府的侍卫头儿,居然会是位倾国倾城的绝妙美人。

南宫闵看着手中的荷包,皱起眉头:“她们在何处?”

“城西口云来客栈,前日到的别院与苏城主见面。我们的人一直都在,两人谈到说时间紧迫,苏城主似乎年前的事务颇多,在此呆了两个多月,手里积压了不少公务,所以她们打算尽快结束跟王府的谈判事宜。”

“好。王府闭门暂不会客,本王行踪暂时保密。”南宫闵道。

第二日一早,南宫闵就收拾了行装去了兵营,本王的时间也是非常宝贵的,岂能随随便便说见就见。

程度难得回来西北府,便申请了几日的休息,四处约着友人聚会,穿梭在大街小巷里,呼朋唤友,每日醉醺醺的度日,日子过得是无比舒坦惬意。

今夜,刚跟月影喝了第二轮正打算回府时,就与恭雨星撞了个正着。

程度甩了甩发涨的脑袋,以为自己多喝了眼花,在西北府怎么就见着了这姑奶奶了,这可是连他家主子都小心翼翼伺候的人,他此刻见着了,岂能不怂。

他往后一缩,将月影推上了前去。

恭雨星本想抚开面前的黑衣女子,可那女子动作极快,一把就抓住她的手臂,手便立刻酸麻得不能动弹,她瞪向那名女子,随后就一愣,惊讶地道:“云影?”

那个两年前被她派往京都城里,潜伏进乐满楼里查探女琴师被拐卖一事的暗器高手,她记得她是云刹培养的人,此刻为何在此?

那女子放开她的手,轻轻一笑,顿时眉眼弯弯如月,容颜如花:“不是云影,是月影。”

随后月影上前一步,看着恭雨星的眼睛,看得她全身不自在,好一会儿月影才道:“您果然就是云楼楼主恭雨星,女扮男装,我居然都不曾发现端倪,月影佩服。”

恭雨星微微抬头,微眯着眼睛疑惑至极:“你不是云刹的人?为何在此?”

月影掩嘴笑着,纤细的腰身妩媚轻摇:“月影不是云刹的人,更不是云楼的人,让楼主很是意外吧。”

恭雨星看了眼她身后的程度,忽的灵光一闪,不敢置信说:“你是南宫闵的人?”

“不不不,月影只是西北王府的一名侍卫而已。”她笑着说。

随后,月影回头看了眼程度,面色略略绯红,低着头无比娇羞地说:“月影是这个呆子的人。”

程度“咳咳咳……”了好几声,好似有些不太好意思,他拉了拉月影的衣袖,才说道:“天色不早了,不如由程度送楼主回去可好?”

程度是南宫闵的贴身暗卫,他在的地方,必是南宫闵也在,就算不在身边,那也必是同城。

可她得到的消息,却是南宫闵并未回来西北。

苏微姑姑在西北府等了两个多月,就等着他的出现,好将退婚之事妥善处理之后拿回那份婚书。临近年关尾芽,苏南郡事务甚是繁多,大小的事务都等着姑姑回去处理,苏微姑姑在此呆着就是在浪费她的时间,此事早完早了,大家才能都放下心来。

南宫闵怕是已经回来了西北府,却在故意隐瞒行踪吧。

恭雨星心里不禁好笑,南宫闵就这般拖延时间,根本就不是什么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