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无奈地一声轻笑,一下子将刚才的气氛坏了个七七八八。
拢袖,微微行了一个礼,
“如此,那贫道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人被月老突如其来的动作砸的蒙了一下。
这是?答应了?
苏皖有些懵,“你,愿意教我?”
“苏姑娘聪慧过人,又一心向学,贫道怎能拒绝。”
“不是,你别误会,刚才我只是......”
“贫道知道,苏姑娘只是希望在下能留下来教导你诗词,并没有其他想法。”
“况且贫道也是看苏姑娘求知若渴。”
言下之意,要不是你十分好学,态度端正,你以为我要留下来?
苏皖嘴角微抽,这人,说话果然一套一套的。
不过,管他呢,只要人留下来了,剑法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素儿显然没体会到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只知道,月公子不走啦!
“太好了小姐,月公子答应留下来啦!”
苏皖敲了敲素儿的额头,语气间满满的嫌弃,
“素儿,你是月公子家的丫鬟吧。”
“素儿哪有,小姐你就知道打趣我。”
啧啧,俏脸通红,满面羞赧,真是,吃里扒外的丫鬟。
“苏姑娘重伤未愈,还是不要过多的在外停留的好。教学一事,贫道会找苏老爷商量,这些日子苏姑娘先好生休息吧。”
瞧瞧,这就是月公子,多体贴,多温柔。
素儿觉得整颗心都被捕获了。
苏皖想想也是,学剑法不急于一时,反正人在这儿,也不怕他会跑。
于是便带着念念不舍的素儿离开了花园。
姻木看着消失在拐角处的主仆俩,难得聪明了一回。
“大人,你是不是本就没打算走?”
月老新奇地看了看姻木,打趣道
“难得,今天带了脑子出门。看来跟着我这些日子,果然见涨。”
姻木不想理她的毒舌,现在的关键是,
“可是大人,线!线啊!”姻木简直要急死,“苏姑娘她要是,要是......”
“要是看上我怎么办?”
姻木:“......“看来你也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糊涂事。
月老见他不说话,轻笑,“她啊,不会看上我的。”
姻木显然不信,一脸质疑。
“那她为什么会竭力挽留大人你?”
姻木想着,除了对他家君上有意思,还有什么理由值得那个骄纵的大小姐,放下面子来道歉挽留的?
别忘了,他们之间还有砸摊之仇呢!
“看来脑子没带够,阿木还得继续努力了。”
姻木简直想呵呵她一脸。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看着姻木一脸的不信任以及嫌弃外加不想搭理,月老难得解释了一回,
“你觉得我今天为什么要来舞剑?”
对上她浅笑的眼眸,姻木脑子一下子来了电。
难道,是秀给苏皖看?
“苏皖,喜欢剑法?”
月老欣慰的点点头,“还不算无可救药。”
姻木想得脑子打结。
可是这也不对啊。
“如果苏皖喜欢剑法是真,但苏皖不喜欢诗词也不是假的啊。那她为什么要答应学习诗词?”
“你觉得,苏老爷会愿意自己女儿整天打打杀杀?”
姻木一下子醍醐灌顶。
难怪,难怪!
难怪苏大小姐愿意拉下面子挽留,难怪她也愿意学习不喜欢的诗词。
估计是打着学习诗词的名号,私底下来偷师学艺的。
“所以,大人前几天是故意......”
“故意?故意什么?贫道只是盛情难却,稍露两手罢了。”
姻木额角微跳,也只有他家君上,能这么淡定的把狂秀十八般才艺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了。
明明就是等着别人主动来找她当老师。
“行了,别乱想了,收拾一下,出去转转。”
姻木无语,哪里是他乱想,明明是她套路太深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