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气阴。
距离赏花节还有两天。
苏皖坐在桌前,生无可恋的看着面前拿着诗词的某师傅。
呵呵,她当时怎么就对他还心存幻想。
说好的下次来考诗词,这他喵隔了一天就叫下次吗?
三大本诗书,两大本人物史,你他喵厉害,一天给背完?!
不不不,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她昨天还脑子抽了。
被一大沓书里面藏着的剑法感动到,然后花了一天时间给他做花灯!
苏皖十分想发火,但是只能憋着。
为什么呢?
因为她无耻的师傅拿剑法来威胁她!
哦,对了,原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什么平生多爱收藏,比如剑法一类的多不胜数。
什么做人最是善良,最喜欢成人之美。
我呸!
苏皖举双手双脚外加一个脑袋打包票,他绝对知道了!
“呵!”耳畔再一次传来一声冷笑。
月老终于抬眸,浅笑地看着正双手抱胸,倚靠在门边的姻木。
“阿木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这般阴阳怪气的。”
姻木没说话,眸底的不想搭理简直不要太明显。
苏皖算是看出来了,这木头桩子如今和她是一条船上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苏皖将手里的诗词一扔,撑着下巴地看着她的师傅,
“师傅,你知道木头桩子他现在这样叫什么吗?”
见她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月老把书一合,来了兴趣。
“哦,那你倒是说说,他这叫什么。”
苏皖表情凝重,语调间说不出的沉。
“他这叫......“
到这儿,苏皖故意停顿了一下,接着表情一转,满满的戏谑,
“他这叫对你实施冷暴力。”
月老听完,嘴角的笑意不减。
苏皖没停,继续问道,“师傅,那你知道我现在这样叫什么吗?”
话音一转,带着些傲娇,“我这叫放冷箭!”
姻木没搭苏皖的话,全程瘫着一张脸。
他现在算是想通了。
剔除仙格算什么?
又不是剔他的,他瞎操什么心!
大不了到时候好聚好散,别了还能帮她洗洗脖子,免得到时候落入轮回的时候不好看。
所以他不生气,一点儿都不生气。
这方,月老显然不受苏皖的这点儿小讽刺的影响。
“徒儿,你给为师做的那盏花灯甚是不错,但为师总觉得少了点诗情画意,你觉得呢?”
呵呵。
见苏皖不回答,月老也混不在意。
继续问道:“这峻城之中是否有谁的字好词也好,为师今日想去拜访拜访。”
听他这么一问,苏皖脑子里首先出现的是李青那混蛋。
想到李青就是一阵气,苏皖更不想搭理月老了。
于是敷衍道,“师傅这么厉害,自己写啊。”
月老轻笑,难得正儿八经地解释,
“不行,听苏夫人说,这花灯必须完全是他人所做,这样才承载了更真的祝福。”
“徒儿对为师如此尊敬,想必也是十分爱戴为师的。”
苏皖听了神色扭曲。
只得在心里不停暗示:苏皖,你要淡定。为了你的剑法,不能崩!
“前些日子听说李兄的字画万金难求。你与李兄情同手足,想来也是十分愿意帮你这个忙的。”
“但你如今行动不便,为师只得代你去走一趟了。”
不是,等等?
什么叫帮她的忙?
关她苏皖什么事?
你叫李青题词,把人情赖她苏皖头上?!
月老似乎从她几番变换的脸色中抓到了她的重点。
淡淡的解释道,“这花灯本应全部出自你的手,但你才识浅薄,为了显示出对为师的敬重,难道不应该是你特意拜托才华横溢的李兄帮你补上这花灯的缺憾吗?”
“当然,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好好学习,以后为师的灯给你题。”
苏皖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谁他喵要题词!
不对,谁说要拜托李青那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