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灵鸢血也是修复的珍贵药材,但毕竟散灵对于她来说受创过于严重,灵鸢血显然是不够的,所以她特地把阿竹叫了下来,但貌似事情有点大条。
玉竹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震惊又心疼,但看见眼前的人依旧混不在意的模样,温文尔雅的玉竹第一次觉得心头火直冒。
这人怎么能这么云淡风轻,她难道不知道散灵意味着什么吗!?
那可是离死亡很近很近的一步断崖。
她很有可能会死,而他不能及时出现在她身边救她。
作为仙,只有一条命,从来没有复活与转世一说。
若是死了,那便是彻底消失在世间,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她怎么能这般轻视自己的生命!?
“什么时候的事。”
玉竹语气沉沉,明明是问句,生生被他低沉地压抑得不见一丝疑惑,仿佛心中早已有定论。
“咳,才不久。”月君移开眼,莫名有些心虚。
玉竹这人从不轻易发脾气,一发脾气她都招架不过来。
“几个月了?”
“……”
额,阿竹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灵敏了?
玉竹见她不回答,而且她虽然面上不显,眼底却划过明显的心虚。
心下了然之余,却又更加恼她。
看来真的是几个月之前的事了!
这就是她来信所说的小事!?
“阿竹,你舟车劳顿,想来也是辛苦,不如我带你去一个当地的好地方放松下?”
月君嘴一快,话一出口便懊恼自己火上浇油。
事实也的确如此。
玉竹听完脸色一红,心中更是火冒三丈。
还放松!?
绕是玉竹这般好脾气温文尔雅的人也被眼前不正经的月君给气到。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花天酒地的俗事!
凡界果然不是个好地方,把他纯洁的月儿都污染成了这般模样!
“月儿,你此番唤我下来看来是没什么事了,既然如此我便先回去了。”
玉竹作势要走,浑身冷气森森,淡绿色颀长的身影在斑驳陆离的光影下疏离飘忽。
知道他是真生气了,月君也正了脸色,聪明地转移话题。
“阿竹,魔族可能现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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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籣宫。
左右四大护法焦急地等在密室门口。
他们的宫主自从那日被带回来已经在密室中呆了三天三夜。
当时将人带回来时,宫主浑身上下黑气缭绕,眸光暗沉,冷漠的脸完全没有一丝情感,仿若视天地万物如蝼蚁,那股高高在上,傲视天下的凌厉之气将他们四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也幸亏宫主这般强势的气息没有持续多久,所以他们才有机会将后来昏迷的蘭烨带回。
左护法平日里就是个闲不住的人,此时这样在密室门口傻傻等了这么久,心里早就火急火燎。
“右一,你说宫主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昏迷了然后没力气叫我们?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右一淡淡地瞥了眼转来转去的左一,嘴角紧抿。
显然平日里最冷静的他也有些着急。
的确,宫主这次真的进去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