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尽管才十七八岁的年龄,但楼萧也知道什么不该说。
于是扫去眼底的忧郁,浅笑道:“没什么大事,月兄不必担心。”
月君也没追问,淡然笑之。
恐怕楼萧的事情有点大呢……
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姻木始终不发一言,默不作声地收拾行李做饭做菜,而楼萧则与月君越来越熟悉。
一天后,几人终于来到了离京城最近的一座小镇上。
在这里,楼萧提出了分别。
“月兄,很抱歉不能带你去京城了,楼某实在是有急事。待你到京城时,小弟一定向你赔罪。”
站在酒楼门口,一大早月君就被可爱的少年拉起来送行。
最后人走了,还欠下了一顿京城的大餐,唔,想想觉得也挺划算。
少年不仅可爱,还挺讲义气,嗯,越看越顺眼。
“大人,人走了。”
“嗯?我知道。”
知道还一直看着人走的方向?要不是知道自家君上没心没肺,姻木都要以为她看上了那位少年。
“走,我们也启程吧。”
“!”
等等,君上你说的启程是尾随吗?
这明明和那位少年离开的方向一致!
“愣着干什么,拿上行李走了。”
说着摇摇扇子,先一步踏上了“尾随”的路程。
姻木满头黑线,终于知道君上为什么一直看着那少年离开的方向了。
那明显就是在估算他离开的时间距离,然后好跟上去!
姻木心中月君高大上的形象在这一刻又塌了一角,当然不提被推下水那会儿塌了的那半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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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位于南面,交通繁荣发达,青街小巷数不胜数,是个人间圣地,也是人间地狱,多么光辉的表面就蕴藏多么浓重的黑暗。
月君二人到达时,正是正午,火辣辣的骄阳不留情地打在人皮肤上,有些疼。
所以街上都是满满行走的深色油纸伞,从高处往下看去油纸伞铺开成涌动的街道,十分壮观。
因为一路走过来已经用了不少银钱,月君和姻木二人又回到了几乎身无分文的状态。
坐在街边草率搭起的草棚茶馆中,月君看着姻木一点点地数着手里仅有的铜板。
然后将那铜板心痛地给了茶馆老板。
月君始终淡淡地抿着茶,当没有看见姻木哀怨的眼神。
“大人,我们没钱了。”
所以今晚我们住哪里,明天咱们吃什么?
“嗯。”
“大人,我可以不吃东西。”
这话听在旁人耳里,肯定会感慨月君收了一个好属下,自己饿着也不能饿着主子,够忠诚。
但月君知道阿木不是那个意思。
“嗯,节约一点是好的。”
众人完全想不到身为主子的月君这么无情,心里纷纷有些打抱不平。
姻木想不到自家君上说不赚钱就不赚钱是来真的,果然和君上置气,吃亏的永远是他自己。
出门在外,没钱万万不能,这句话姻木现在的体会最深刻。
还记得当时他和君上的赌约:“阿木,若是你能先一步找出姻缘线之人,以后赚的钱八分给你。”
可是君上啊,你总得先赚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