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君一觉醒来,感觉神清气爽了很多,那种头重脚轻的感觉消失的一干二净。
只能感慨,凡人的睡眠真是神奇。
蒋峰已经入狱三天,期间珞书来找过她,那晚的男子和描述的一样,仍旧是没什么特别。
倒是朝堂上的风风雨雨让月君吃了一惊。
因为当初那案子是蒋峰主查,云离监案,云离也或多或少受了牵连。
但是云离同样立下三天时限的军令状,发誓一定破了案子。
结果当然很理想,他推出了替罪羊,一个贩卖人口的组织,既平息了民怒,又十分合乎逻辑。
而且还“抓到”了那绑人的怪物,这份狠心连月君都不得不为他鼓掌。
皇帝很高兴,赏了不少黄金白银。
呵,恐怕皇帝根本没想过这一切都是云离一个人在自导自演吧。
不过奇怪的是云离居然没来问罪自己,要知道他最凶悍的傀儡也算是间接死在她手里。
谁知这种想法刚落下,窗边便落下一只信鸽,那是云离的。
信上的内容简短,月君一眼溜完:“今晚子时,书房”
将信纸碾碎,月君唇角轻勾。
刚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来了,真是巧的很。
不过在此之前,她应该去查一查另外一件事。
姻木推门进来时便看到已经下床一身整整齐齐的君上。
第一次因为他家君上感到有些无奈,君上难道忘了自己是个病号了吗?
见他这么无奈的眼神,月君也是好笑。
阿木还真的把自己当娃娃伺候了,整天这不能吃那不能去,就是凡人的娃娃也没有她过得娇气。
只是丧失灵力,还真被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了。
月君不知道,姻木之前并没有这么敏感,他之前甚至还觉得失去灵力的君上仍旧是那个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君上。
可这次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彻底错了,大错特错。
就像离家的孩子回家来看见父母猛然花白的头发,那一瞬间的长大姻木觉得和自己十分相似。
当然他死也不会承认他把她当做敬仰的人的。
嗯,承认也不会让她知道。
“大人,你的伤还没好。”
月君直接起身往外走去:“那阿木保护我不就行了。”
姻木知道自己拦不住,只是象征地说说,进屋拿起一件不厚不薄的披风,便一言不发的跟在她的身后。
这样子,月君看得更想笑了。
像一个炸毛孩子突然懂事了一样,怪可爱的,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阿木啊,最近珞书来的挺勤的,你觉得呢?”
姻木瘫着脸,耳廓却悄悄泛上红晕:“大人救过王姑娘,如今大人受伤,她来看望大人也是情理之中。”
秋日的阳光很灿烂,打在他麦色的皮肤上暖的他脸颊也忍不住热起来。
月君:“是啊,是应该的。可是我怎么觉得有人比我更高兴呢?”
唰的一下,本来慢慢泛红的脸颊眨眼之间变得通红:“属下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月君见好就收:“不明白就算了,我也只是随便一说。”
见他暗中松口气,月君如水般的眼眸染上了潋滟的笑意。
真是,不禁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