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权官达贵,我们季家可高攀不起。”
说话的正是季璎柠的爷爷,季家家主季弘一。
老人家已是花甲之年,有些佝偻之态,可是说话声一如中壮年,中气十足,拄着拐杖睥睨着众人,不怒自威。
“季董事长,您这话严重了,季家可是京城第一豪门,要说高攀,也得是我们齐家高攀了您季家啊。
至于这视频里的东西,明显是有奸人见不得咱们两家交好,从中挑拨离间。”
齐父不紧不慢的解释安抚着,并厉声呵责了齐跃潇:“潇儿,虽说此视频为奸人捏造,但是你作为新郎,办事不利,给了小人可乘之机,使得婚礼出了这么大的岔子。
又让我这儿媳璎柠受了这么大委屈,还不赶快向你季爷爷和璎柠道歉!”
季弘一却依旧拒绝了齐念民:“道歉就不必了,这些都是我季某人自己的家事。”
言外之意很明显,结亲是不可能的,从此齐、季两家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
齐念民没有料到这个死老头子居然这样冥顽不灵,既然把脸皮都撕破了,他也不想留下什么脸面了:“那季董事长慢走,小店招待不周,若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齐家从政多年,暗中也谋取了不少私利,设立了自己的产业。
巴伦度假酒店,便是齐家利用职务之便设立的一处产业。
只是,这逐客令下得未免太有点小家子气了。
就连齐跃潇也觉得不妥:“爸!你这话什么意思?不过是些小误会罢了,璎柠可是您认定的儿媳啊?”
季璎柠倒是未觉不堪,本来就是建立在利益的沟壑上的联姻,岌岌可危。
齐念民直接甩了甩衣袖,很是轻蔑:“呵,这种如此不知检点,结婚前一天还跑去夜店泡吧的女人,还不配成为我们齐家的儿媳!”
哇,这话季璎柠就不爱听了,直接更难听的怼了回去:“这种上梁不正下梁歪,老爸贪污养小三,儿子睡了大姨子的破烂户,本公主还不屑嫁了!”
直接扯下了头纱,扔在了地上,提着礼服的裙摆,昂首挺胸、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了。
不装了,管原主是什么唯唯诺诺的性子,现在既然纪凉夏占了季璎柠的身子,那就要纪凉夏的方式怼回去!
怎么开心怎么来!
对于季璎柠说的这番话,所有人都吓掉了下巴——天呐,这么霸气粗俗的话,居然出自京城第一名媛,温婉可人的季璎柠之口?
天噜啦!
当然,惊吓得最厉害的还是齐跃潇了,这还是他刚刚还小鸟依人的小娇妻吗?
怎么翻脸翻得比翻书还快?
只有裴书琴反而一脸的幸灾乐祸:“跃潇哥哥,璎柠她其实一直都是这样的大小姐脾气,在家里都把自己当成公主的,只是平常在大家面前伪装得比较好罢了!”
可齐跃潇却不动声色的避开这女人扑上来的身影,满脸嫌恶。
而齐念民是气愤大于震惊的,他何时被一个小辈这样欺辱过,直接叫了保安:“轰出去!”
那些宾客本就是京城名流,受邀前来参加婚礼,现在却要像一只只落汤鸡一样被赶走。
这些人又何尝受过如此待遇,全部骂骂咧咧了好一会,才冷嘲热讽着回家了。
唯有裴书琴依旧留在原地,想要去扯齐跃潇的衣袖,不甘心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