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开车沉稳,又顾忌着季弘一的病情,自然可以放缓了车速。
等他们到的时候,季璎柠早已端坐在了会议室,等候着二人的到来。
会议桌上,坐满了jk的股东,唯独缺了季琳秋。
气氛很沉默。
暗潮涌动。
季弘一在众人的注视下做到了主位,季樱桃在他身侧站着。
钟秘书望了季弘一一眼,得到授意后便开始了会议:“很抱歉临时将众多股东聚集起来。关于公司的股价动荡想必大家已经有所了解,短短5个小时便下落了10个百分点。这可以说是集团近30年来最大的动荡。希望能通诸位一起面对难关。”
钟秘书也不避重就轻,只是平淡的叙述着。
底下有些股东已经按捺不住了。
“你说的倒是轻巧,一起面对难关?你不过是个打工的,手里有集团的股份吗?股价下跌你工资不还是照拿?你知道就这短短几个小时,少爷我损失了多少钱吗?啊?”
一个打扮得骚里骚气的花花公子抢先站了起来,对着钟秘书就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季家人丁兴旺,光是季弘一直系下的那一脉就不下半百人。
更何况,季弘一还有不少兄弟,下面又有不知多少子孙。
说话的正是季弘一大哥季恒一那一脉的一个孙辈,季梦图。
季恒一最近才走的,当初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而季梦图年纪轻轻的便继承了他爷爷的诸多财产。
包括其名下的所有jk集团的股份。
季璎柠看着季梦图那一脸肾虚的样子就嫌弃。
呵,天天花天酒地的,也不怕哪天纵欲过度了就随他爷爷一起去了。
要那么多钱干嘛?他有那么长的命用吗?
还未待季璎柠跳起来指责他,钟秘书就悠悠的开口了:“梦少,虽然我并没有集团的股份,但是也是拿集团的工资的,集团股价动荡,我的饭碗也端不稳。你何必如此动怒?”
钟秘书在集团干了那么多年,又是董事长亲信,集团内部各部门的总经理也与他交情不浅。
因而集团的大多数没有实权的股东对他还算敬重,就算是给季弘一几分面子也不敢当面羞辱他。
偏偏季梦图就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性子,一把摔了桌上的玻璃水杯,一时间会议桌上玻璃渣子夹杂着热茶四溅。
他一脸嘲讽:“好啊,你也知道你是那集团的工资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道理你懂不懂?我看钟秘书这钱拿的也太轻松了吧!
还有,你不过是集团养的一条狗罢了,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三道四的!”
季弘一一脸阴翳,倒是钟秘书云淡风轻,仿佛见怪不怪。
而其他股东面面相觑,也不出来相劝。
平时集团营业额步步高升,他们也跟着山珍海味,风光无限。
现在出了岔子,他们也只是心疼自己的切身利益,有福同享可以,有难同当就不必了。
眼下关头,他们迫切的需要一个人站出来,与季弘一对抗。
而季梦图那个死小子,正好傻不拉几的当了这个出头鸟,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把这只傻鸟关回笼子,灭他的气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