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服务员因为失去了支撑,无力的滑落在地。
酱汁正好滴落在他的脸上。
滴答,滴答。
鸦雀无声。
最后是季琳秋先打破了这个沉默。
“樱桃姐,你对这个服务员的指控有什么想要辩解的吗?”
季樱桃强装着镇静,苦笑道,“不过是屈打成招罢了,这种控词怎么有可性度。
更何况,他先是冤枉了璎柠,后又污蔑我,这种下贱玩意说的话,怎么能够当真?”
季璎柠在心里腹诽,如果这个服务员还是醒着的,肯定会气的再次晕过去,他为了季樱桃差点挨了一刀,可是季樱桃却毫不留情的将他抛弃。
她把手上的餐刀抛在那人的脚边,笑得纯良无害,仿佛刚刚那个舞刀弄枪之人并不是她一样。
“我可没有打他,只不过是吓吓他罢了,谁知道他那么不经吓,一下子就把大姐你给供出来了。”
季樱桃走上前来:“是啊,璎柠你没有打他,可是刀都已经插到人家手心里去了,这样还不算是屈打成招么?”
季璎柠摊手,“我什么时候扎他了,有人看见了吗?”
众人皆抿唇不语,我们都看见了啊!
但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
季樱桃也被气得乐了,扬起那人垂在地上的左手,“人证物证具在,你还能如此狡辩?”
可是,当她看清楚那人的手的时候,却惊呆了,上面没有一寸伤痕,更没有一丝血迹。
她开始不淡定了,慌张的看了又看,难道不是这只手吗?
便又连忙拾起那人的另一只手,可是,居然比刚刚那只左手还要干净。
“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季璎柠嗤笑着,她确实没有真的扎在那人手掌上,只不过是插在了他的指缝。
是他自己做贼心虚,吓破了胆。
不过也好,现在人都晕死过去了,“死无对证”,也正好防止他再串改证词。
季琳秋也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她一开始就知道季樱桃想在晚宴上算计季璎柠,一直不过是视若无睹罢了。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她想要做最后的渔人。
所以当时蒋佳琪告诉她沈媛媛不见之事,她便立马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
最后无论发生了什么,总有一个人逃不出责罚。
只不过,她没有料到,最后居然是季璎柠反将了季樱桃一军。
她冷声道,“拿水将人泼醒!”
季璎柠撇撇嘴,这个女人她到底还是不愿意让她赢,毕竟,她的身份,才是她最大的竞争对手。
随便咯。
保镖的动作很快,几盆水下去,伏在地上的那个服务员打着寒噤,醒了过来。
他大概是明白自己已经把季璎柠和季樱桃全部都给得罪透了,立马转投了新的靠山。
爬着便要去握季琳秋的裙摆。
但是他那种湿哒哒的狼狈模样惹得季琳秋恶心,后退着避开,他便扑了个空,直接磕到了地上。
一番折腾,终于是见了血。
呵,自作自受!
“二小姐,我说,我全部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