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亭等人加大了对花舞的搜索力度,偌大一个皇宫藏身之处鲜少。
花舞麾下的人也尽数缴械投降,唯有宁狗的下落不知所踪,一行人搜寻了约有一炷香的时辰,终究是在天牢内发现了一条地道。
沈越点亮火折子,地道上有明显的血迹,往前走了百十步,他们方才见到的女子已经没了气息,尸首被扔在地上。
陆越亭又气又无奈,走过去将身上的外袍脱下盖在女尸身上,几人一路往前搜寻。
从地道出来便是乌尔城内,街道上人丁稀少几乎没人走动。
奇怪的是血迹自出口之后就消息了,陆越亭看了眼周遭,觉得此地有些熟悉。
正绞尽脑汁冥想,便看到小陶子和俊儿两人齐齐出来。
陆越亭一拍脑袋朝两人走过去,“你们两个这是要去哪儿。”
小陶子看了眼俊儿,神情有几分瑟缩。
“俊儿的娘亲病了,我们去药房抓药。”
俊儿在一旁点了几下头,两人看起来有些拘谨,陆越亭只当二人是着急便没有多想。
看着二人走远了,他才对着沈越道:“花舞既然从皇宫中逃出来必定会找一个藏身之处,你觉得他可能会去哪儿。”
沈越答:“他伤势严重必然不会跑太远,想来就在这附近,只是不知他到底跑去了哪户人家。”
陆越亭猛然转头看向俊儿的家中,此时细想起方才俊儿和小陶子的神色才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我想我知道他在哪儿了。”
说罢陆越亭便向着他熟悉的地方跑去,希望不会如他所想这般。
“有人在吗?”
在门板上大力拍了几下,陆越亭佯装不知的喊了一声。
南宫铭不解,正欲直接推门进去,却被沈越拦了下来。
“不要动。”沈越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对南宫铭说话,南宫铭有些愣怔却也听了话。
门内半晌都没有响动,就在陆越亭以为里面一切都正常时却传来了一道男人的声音。
“门外是何人,敲门有什么事。”
话一出,三人都神色紧张的看着彼此。
南宫铭从陆越亭的眼中清晰的看到了一丝惧怕,俊儿的娘亲素来和善,可现下却又遭遇了这种无妄之灾。
不难想象,俊儿的娘亲落到花舞手上会遭遇什么样的对待。
陆越亭将所有的担心压下,故作无事的朗声问道:“有人在的话能否开下门借我口水喝,我们一行人赶了一天路实在是乏的不行了。”
门后却没了声音,不久俊儿和小陶子二人拿着药回来,见三人聚在门口,眸子闪了闪。
“娘亲,我买药回来了。”
此时门才嘎吱一声应声而开,“你们两个怎的回来的这么慢,你哥都等着急了。”
俊儿的娘亲探头出来佯装训斥俊儿的对着三人挤眉弄眼。
方才俊儿说的是娘亲病重,可如今俊儿的娘亲却又是这番说辞。
门内到底发生了何事不用想便能猜得清楚。
“师娘,这三位是何人啊?”
小陶子不知怎的突然问了一句,俊儿娘亲答,“路过的客人罢了。”
说罢便迅速的将门关上不再做声。
陆越亭转头看着南宫铭和沈越,无声询问。
“硬闯进去还是?”
沈越用行动告诉了他该如何做,直接飞身上去大力的将门撞开。
俊儿的娘亲猝不及防被撞倒在地上,花舞就坐在院落中央,手中拿着鞭子,地上捆绑着师爷和县太爷。
俊儿一惊,过去将娘亲扶起来高喊道:“娘亲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俊儿啊。”
花舞满目得意的看着陆越亭三人,面容虽恢复了原样看着有几分憔悴却丝毫不能掩盖他的美。
“早就知道你们三人会来这里,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将人救出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
“既如此那你又何必演这一出戏!”陆越亭情绪有些微微激动,可花舞的手就在县太爷的脖颈处,他不能轻举妄动。
而俊儿的娘亲也倒地不起不知情况如何,南宫铭走过去看了看伤势,确认俊儿他娘是中了蛊毒。
不过是什么蛊他一时也看不出来。
陆越亭道:“你想做什么冲我们来便是,又何必伤及无辜。”
花舞面目狰狞的看着陆越亭,伸手指着他开口怒骂。
“正是因为你我才会落到现在这般境地,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我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可你们却偏要插一脚进来怀我的好事。”
“你们懂什么叫心酸么?你们从未尝过被人抛弃的滋味,也不曾知道可怜二字怎么写,低三下四的讨好人,仰着头看别人这种滋味你们从来都没有尝过吧?”
花舞说的声嘶力竭,让南宫铭都为之一振。
他突然就想起以往在山庄时候的事情,他是南宫家嫡系,仗着这层关系从来都不用功,因为不管怎么样最后的一切都只能是他的。
可花舞不一样,从进了山庄的那日起,不管在什么地方遇到他总是能见到他勤练武艺的样子。
那个时候南宫铭还曾以为他是为了替自己的家人报仇才会这般刻骨,想来他是早早的就看透了人性,错误的以为只有得到一切才能够被人尊重。
只是不管过往有多可怜,这都不是他做这么多恶事的理由。
思及此,他淡淡开口,“你不是向来都不屑提及这些事么,现在又何苦把这当成说辞来博取同情。你的野心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没有收起来过,你现在这样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何必将所有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
“你懂什么!”花舞的情绪猛然失控起来,手中的鞭子不住的颤抖,陆越亭看的焦心,碰了碰南宫铭示意他不要刺激花舞。
毕竟现在师爷和县太爷的两条人命都掌握在他手上,一旦有任何闪失那他们二人可就丧命了。
花舞深吸一口气,又道:“你想要的从出生起就已经拥有,自然不知道努力争取的滋味是什么。不过很可惜,你现在也不过是个落魄的江湖人,还要受我威胁看我眼色行事,你也没什么好得意的了。”
“你确定是这样么?”南宫铭冷冷的看他一眼,厉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