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并没有流多少血,都是一剑毙命。
这时候倾耳一下子飞了出来,她闻着地上的鲜血,很是激动的模样。
“好多血啊,好香啊~”看着她就要扑上去吸血了,吓得云疏一把将她拉住。
“你要干什么!”
“姐姐,我感觉好饿啊,我想吃~”她眼巴巴地望着地上的鲜血,两眼放光。
“不行!你给我回去!”云疏手快,将化尸粉快速地洒在上面,几具尸体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了血水。
“呜呜呜~人家饿嘛!”倾耳眼睁睁地看着到嘴的的东西就这样被毁了,哭着抗议。
“倾耳,你不是说你们魅灵只是吃花瓣喝露水的吗?”云疏声音一沉,眯着眼睛问道。
“对呀,但是我们对人类的鲜血没有办法抗拒,那可是最纯美的东西呢。”倾耳说着,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还在为没有喝到鲜血而感到遗憾。
“你以前喝过吗?”云疏闻言,一把握住她的手问道,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大。
“疼~人家以前没喝过嘛!”倾耳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把自己的手从云疏的牵制中脱出来。
听到她没有喝过,云疏神情才好了一些。
倾耳被她这么一吓,直接躲进她的佩剑里去了。云疏望着姹萝离开的方向,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抹身影十分熟悉。
或许只是因为她和薛红衣一样都是一身红衣吧。
她甩掉脑海里的思绪,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疼了一下子。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警惕起来,她运了内力试探了一下全身的经脉,刚才的疼痛突然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奇怪。”她虽是感觉不对劲儿,可是身体里却感觉不出异样,她抬头看了看天色,便回到了慕容府。
在经过慕容府后门的时候,在一个转角的地方,她瞥到一抹黑影快速消失。
心中警惕,云疏便跟了上去。
只见前面的黑衣人身形娇小,轻功卓越,她跟了一会儿之后居然跟丢了。看着西周都是荒废的院子,云疏有些可惜。
突然想起来慕容幽和莫名中了毒,她赶紧回到了院子。慕容芳寻正在给她熬药。
见她急匆匆地进来,慕容芳寻奇怪地问道:“吴忆,你怎么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发生什么事情了?”
“哦,没事,我刚才看到一只黑猫跑进来了。”云疏见院子里没有异常,便淡定地回道。
她回到了屋子,发现桌子上又多了一副画,那画上是一株古老的海棠花树,花树下一抹白衣的男子身受重伤,只是花瓣遮住了他的模样,但是云疏知道那是沈煜风。
霎时间,她的脑海里闪过沈煜风死在她面前的场景,一幕一幕重叠起来,她只觉得心里疼痛非常,身体某个地方隐隐升起一抹杀意。
慕容芳寻煎好药便端走了,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云疏抓住画卷的手不自觉地握紧,而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蛊惑的声音,“杀了他,杀了凌轻尘,杀了他……”
云疏额头冒出密密的细汗,她的眸子染上了一层雾气,喃喃地低语:“杀了他……”
这时候倾耳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异常,赶紧跑出来抱住她,“姐姐,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传来,云疏眸子瞬间变得清澈,下一瞬间就晕倒在她的怀里。
“姐姐!姐姐!”倾耳将她扶到床上去,纤细的手指拈作兰花状,食指抵在自己的额头,不一会儿指尖凝聚了一丝乳白色的光圈,她将光圈打进云疏的胸口。
“奇怪,我的灵气怎么输不进去,不应该呀。”她摸不着头脑,试了试她呼吸,知道她没有大问题,也就没有再纠结灵力的问题。
与此同时,玉轻然,寒觞,白笙三人在煜王府的书房,他们讲今日在一品香遇到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凌轻尘坐在主位上没有任何的变化。
他只是在细细地描绘着笔下的图,看着纸上的女子,他的神情才微微缓和。随后他放下笔之后开口问道:“阿疏怎么样了?”
玉轻然:“?”
寒觞:“!”
白笙:“……”
三人说得绘声绘色,不料他家王爷根本不关心!
三人一下子没了声音,凌轻尘抬眸看着他们愣住的表情,随后加重了声音问道:“阿疏如何了?”
“师姐好着呢,在慕容府住着。”玉轻然赶紧回到,寒觞和白笙也回过神来。
“慕容府?就你那个娃娃亲的慕容府?”凌轻尘听了反问道。
此话一出,寒觞和白笙猛地转头望着他,一副震惊的样子。
玉轻然顿时有些赫然,赶紧打断这种尴尬的氛围,“那是我爹定的,跟我可没关系!”
他有些着急地辩解,声音也不由得有些拔高,寒觞一挑眉,一张俊脸全是撩挪,“我说呢,你那么熟悉慕容府。”
白笙也在一边原来如此的表情,笑着点头不说话。
只是那眉眼之间的玩味让人忽视不了啊。
玉轻然白了两人一眼,随后赶紧转移话题:“王爷,现在外面都在传您的婚事,您不表示表示?”
凌轻尘将桌子上的画卷起来,慢条斯理地说道:“不必理会,如今皇上逼得紧,白雀灵一事需要尽快解决。红药居士那边需尽快安排。我明日就要看到结果。”
寒觞听了,抱拳说道:“王爷放心,一切已经安排妥当,明日他跑不了的。”
凌轻尘点点头,继而转向白笙:“你那边暂时不要动,密切注意浮生殿的动向就行。找机会将浮生殿放在落云城的暗桩拔掉。”
白笙点头,只是温和地嗯了一声。
“那我呢?”玉轻然见他没有安排自己的事情,不由得问道。
“你问本王?难道你不是应该去找找你爹留下的东西吗?”凌轻尘抬眸望着他,眼里的了然让他有一瞬间的愣神。
他心里在重复着凌轻尘的话:你爹留下的东西?他在绞尽脑汁想着玉老头给他留下了什么东西,只是没有一点思绪。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凌轻尘说完之后,自己率先离开了书房,他摩擦着袖子里的玉簪,脚下生风似的离开了王府。
“小子,快跟我们说说你那和娃娃亲是怎么回事呀?”寒觞赶紧过来勾住他问道。
白笙也好奇地凑过来,“对呀,我们都很好奇!”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