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黄晓琳一听两眼发直,又惊又怕,眼神里忍不住闪躲不安,就连桌底下的双腿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说完下意识的护着肚子,企图不让我看出什么来,但这点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我,反而被我看的仔仔细细的。
我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听不懂没关系,待会你就会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说到这里,我“不小心”的把陶瓷瓶子给推倒,就这样在黄晓琳面前滚落地面碎裂开来,我顺手趁她不注意时,将包间的门从内上锁,深怕里头的动静会惊扰外头的客人,还刻意让白唯薇在包间里下了一道禁咒。
“啊!”
一声声尖锐的惨叫声伴随着恐惧的尖叫声,拼凑出一曲惊魂交响乐曲,我闭上眼睛坐在椅子上,与手机里的人闲聊,完全无视一旁犹如精神失常的泼妇般的黄晓琳。
之前我就已经偷偷摸摸的将黄晓琳的肩膀上以及头上的三把阳火给全弄灭,再把她曾经在玫瑰旅店害死的那些魂魄给放出来。
我与它们有协议在先,只要不把人搞死,其他随便它们折腾。
结果,黄晓琳被这么一折腾,肚子里不足三个月的孩子已经彻底被吓的没了,黄晓琳的精神状况也彻底崩盘,连话都说不完整,整个人屎尿失禁不说,连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丧失了,可以说黄晓琳这个人算是彻彻底底的废了。
我离开护肤美容中心后就独自走路离开,中途还与警车以及救护车擦身而过,我回头看了一眼,天空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仿佛是在洗清某人的罪孽般。
我沉默的低着头走在步道上,来往经过的人都窃窃私语着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淋了雨却还不知要躲雨的人。
“安安。”白唯薇闷闷的叫唤一声。
“嗯?”我下意识地回应着。
“把她交给下面的人处理吧。”她的声音有几许哀求的味道。
我握了握手中的盒子,然后面对着一处空旷的休息区坐下。
“为什么要交由它们处理?”我尽量假装很不在意,“我来处理不是更好吗?”
当时黄晓琳废是废了,但是如果仔细调养还是有机会恢复正常的,我不想也不远去赌,所以我私自将她的魂魄给拘了出来放在盒子里。
她左右无助张望,“可你毕竟是一方阴倌,你手上如果沾了人血,那就会跟着你一辈子的。”
“要不,要不把她给我吧!”她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我来动手好过你沾了人血,我是妖我不在乎那层禁忌,你不同,你再怎么说也是个阴倌,还是老头子手下做事的。”
我摇了摇头很直接的表明拒绝的态度,伸手摸着盒子露出一丝连我也不明白的神情,“你说人为什么就非得做出伤害他人的事!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心真的很苦很累也很痛,那些被黄晓琳害死的人,我真心无法就这样简单的放过她。
“别这样,你会堕入魔道的!”她愤怒的大吼。
悲愤已经悄无声息的入侵我的心,我无法抗拒那种急于摧毁一切的欲望,痛苦已经让我快要失去理智,快要无法自主的呼吸。
“把她扔掉,不要管她了。”白唯薇大吼大叫,不断的用力抓着我的肩膀,“交给我,让我杀了她!”
“唯薇,你说我是不是就是一个灾星?”我异常冷静的看着她,“为什么往往死的都是最疼我爱我的人。”
姥爷、姥姥、舅舅、舅妈、禄锦表哥全是皆因我而死,我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我活着就是为了看着他们一个个在我面前倒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