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禄子应声去了启祥宫。谁知刚出去没几分钟,小禄子就急匆匆地回来了,边行礼边喊道:“陛下,不好了。贵妃娘娘吐血了!”
“什么?”司徒宏一下子站起身来,脚步匆匆地往外走,边走边问:“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吐血的?”
小禄子赶紧跟上,边走边说:“奴才也不清楚,奴才才出御书房没多久,迎面碰到了启祥宫来报信的宫女,说是今儿贵妃娘娘的娘亲夏家大娘子来见娘娘。两人好好说着话呢,贵妃娘娘突然就说心口疼,紧接着就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看着皇帝陛下脚步匆匆地出了御书房,柳叶三人面面相觑,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只能快步跟了上去。
启祥宫内,此时已经是乱成了一团。宫女太监们进进出出,送热水的,递帕子的,端茶的……见到皇帝到来,纷纷下跪行礼。司徒宏挥手示意众人免礼,大步进了启祥宫正殿。
殿内,夏新柔面色苍白的斜靠在贵妃塌上,微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一般。榻边坐着面容焦虑的姜氏。一名太医正在为夏新柔诊脉。旁边的水盆里还放在一块带血的手帕,手帕浸水,血迹扩展开来,格外刺目。
司徒宏看了一眼那盆血水,眉头微皱,示意下人把水盆端走,转头问道:“贵妃身体如何?怎么会突然就吐血了呢?”
太医给夏新柔的左右两只手都把了脉,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惶恐不安地说道:“禀,禀陛下,贵妃,贵妃身体无恙,并无病症。”看到司徒宏面色不絮,一下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求饶道:“陛下恕罪,微……微臣学艺不精,实在是查不出贵妃娘娘吐血的原由。”
“陛下。”姜氏擦了一下眼角,开口道:“还请陛下怜悯,贵妃娘娘从小就身体康健,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形……”
司徒宏一甩袖子坐下,吩咐道:“去,把太医院当值的太医统统带来,朕就不信了,整个太医院会没有一个能诊出贵妃的病症的。”
不须时,大殿内就跪满了太医,一个个神情惶恐,竟是没有一个能诊出夏新柔吐血原因的。
司徒宏怒气冲冲地大骂:“废物,饭桶!平日里一个个号称国医圣手,谁都瞧不起谁,真到用时却没一个有真本事的。”
众太医诚惶诚恐,一名年纪相对较轻的太医被众人推了出来,低着头禀道:“陛下,臣等无能,确实是诊断不出贵妃娘娘的身体有什么不妥之处,娘娘吐血或许并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
太医话还没说完,姜氏大喊一声,恍然大悟地道:“我想起来了!当初给贵妃娘娘批命的袁仙师说贵妃娘娘虽是天命贵女,但正因为娘娘肩负国朝运数,她命里有一克星,克星不除,娘娘命运多舛,重者危及生命。”
“什么?”司徒宏一脸惊骇之色,喝道:“你为什么不早说?这个克星是谁?那个袁仙师又是谁?可有破解之法?”
姜氏意味深长地撇了柳叶一眼,道:“这个克星……就是贵妃娘娘的庶妹,当今的顺王妃,柳叶。”
“胡说八道!”柳叶和司徒昊还没来得及开口,蓝澈将军有怒道:“无知妇人!皇宫大内,岂能容你们胡言怪力乱神。”
“妇人不敢。”姜氏一个头磕倒在地,“陛下、将军若是不信,大可叫了那袁仙师前来问个清楚明白。”
“皇兄,子不言怪力乱神。还是多请些大夫来会诊吧?不说太医院还有不当值的太医,就是民间也是藏龙卧虎。还是赶紧请了大夫来给贵妃娘娘诊治吧。”司徒昊看了一眼趟在贵妃塌上昏迷不醒的夏新柔,提议道。
“哼,说得轻松,那么多太医都诊治不出来,民间大夫难道不太医院的太医还厉害吗?贵妃娘娘分明就是被人克的,两人相冲之下才吐得血。”说着,姜氏毫不掩饰地恶狠狠地瞪了柳叶一言。
柳叶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姜氏,我现在好歹也是堂堂正一品亲王妃。你如此污蔑一名王妃,你可知罪?”
“妇人若有罪,自有陛下定夺。可你是天命贵女的克星,是我天宇皇朝的克星,这是袁仙师打从你小时候就批断过的。”
“好了。”司徒宏看看昏迷不醒的夏新柔,又看看挺着大肚子辛苦站立的柳叶,说道:“顺王妃有孕在身,一旁坐着回话吧。来人,派人去请了袁仙师进宫,另外再请了京中有名望的大夫,给贵妃娘娘治病。”
柳叶在司徒昊在搀扶下,在一把椅子上坐定。
半个时辰后,夏天佑带着一名白发飘飘道骨仙风的老道士出现在启祥宫。
那道士见了皇帝也不下跪,而是唱了个道号道:“无量寿福,贫道玄诚子。因本姓袁,民间百姓尊称贫道一声袁仙师。早年云游路经青州,机缘巧合之下有幸为当时夏家两位小施主批命,得出夏家二姑娘乃天命所系,是维系我朝运数的天命贵女。而夏家大姑娘……”
说道这里,袁仙师顿了顿,仔细端详了柳叶一遍,才继续说道:“夏家大姑娘原是天命贵女的双子星,与天命贵女相生相克。命运如何全凭日后境遇不同而不同。如今看来,双子星与天命贵女已经越走越远,走到相克的对立面去了。”
“一派胡言!”司徒昊怒视袁仙师,说道:“按照道长所言,顺王妃是天命贵女的克星,那意思就是说,顺王妃会危害我天宇朝喽?可是王妃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种植蕃薯,研制脱水蔬菜、压缩饼干,研制水泥……包括最近的种植玉米,哪一件不是利国利民的大功德!哪里来的危害国家一说?”
蓝澈也接口道:“哼,到是那个所谓的天命贵女,本将军进京第一天就遇到了她指使人火烧庄稼地,烧毁亩产千斤的新粮食,其心可诛!相比之下,我看顺王妃是正在的天命贵女的说辞才更让人信服。”
“蓝爱卿。”司徒宏面色不愉,“火烧庄子的事,到底与贵妃是否有关还未有定论,将军不可胡言。”